贾平安久违的出现在了算学中,不过并未去看学生们,而是和先生们一起商议。
“以前学了儒学就能嘚瑟,为何?只因百姓大字不识一个,全是文盲。在这等背景之下,儒学学子就如同是神灵。可如今学堂渐渐在各地铺开,儒学学子再想摆神仙的谱却是不能了。”
贾平安笑道:“以前是比烂,现在新学却异军突起,一巴掌把儒学扇的找不到北。”
先生们精神振奋,赵岩问道:“先生,十年后会如何?”
“十年后啊!”贾平安想了想,“十年后新学子弟在各行各业会越来越多。出仕的也越来越多。以后公家做事不再说什么之乎者也,而是就事论事。十年后……”
十年的时间足够天下人看出儒学和新学的差距。
“一个是说教,一个是说道理,说天下万物的道理。”韩玮憧憬的道:“先生,到了那时候,大唐会如何强盛?”
“会无敌吧。”
贾平安笑的很开心。
当大唐走上了正确的道路后,没有谁能阻拦这个庞然大物的前进。
吐蕃,大食……
都挡不住大唐的脚步。
而新学就是这一切的助推力。
“我最喜欢的是什么?学生们每日学习探讨的是实用之术,强国之术,而非整日背诵前人的话。”
贾平安起身离去。
众人默然。
看着贾平安出了大门,有人说道:“先生如今都不肯进去看看了。”
“新学的影响越来越大,先生播种了种子,我等给种子施肥,如今种子发芽生长,先生这位播种人无需再管。”
贾平安出了算学,就见国子监的大门外,王宽正在咆哮。
“儒学死了!”,!
王宽木然。
卢顺义平静的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王晟骂道:“毒打这个纨绔一顿!”
呯!
李敬都倒地。
郭昕站在那里,保持着出拳的姿势。
“新学一脉要求文武双修,你们差远了!”
王宽起身出去。
“祭酒!”
卢顺义皱眉。
王宽没搭理他。
一路缓缓走到了课堂的外面,听着里面的助教用木然的声音在授课。
学生们很安静,安静的过分了些。
助教木然,学生们也木然。
下课!
助教木然出来。
见到王宽后,助教的眼中多了一丝期冀,“祭酒,可还有挽回的余地?”
王宽摇头,“窦德玄的建言利国利民,无可厚非。然科举靠的是文章诗赋,谁肯认真去学算学?加之新学中算学独树一帜,所以……拦不住。”
助教的眸子里神彩消散,变得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