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情一旦上了报纸上,那就会被无限放大无数倍,没的也成了有的。
一件小事,比如晚上聚会时间晚了,男学生把女学生送回家,稍微多坐了一会,报纸上都能写出两个人的桃色绯闻。
当然普通人这样做也不会有人特地去写,被拍下来揣测乱写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知名度的人。
天空很晴朗,天幕是湖蓝色的,满是云彩。
贺少帅刚出来不久,医生给他看了额头,上完药后,贺夫人的贴身丫鬟又来叫他过去了。
丫鬟是贺家的老人了,见贺少帅受伤,有点心疼,特意委婉的提了一下刚才王夫人来这里的经过。
副官听完了,顿时如临大敌,少帅刚被砸了一烟灰缸,再去夫人那里,那还能有好?
“少帅?要不不过去了吧?”他小心翼翼的说。
不过去?贺少帅倒是想不过去,但他母亲都特地让人来请了,他避而不见说不过去。
贺少帅最后还是去了贺夫人那里。
如他所料,贺夫人也没给他好脸色看,不过没拿东西砸他,而是砸了好几个可以说是古董的茶杯,可见发了多大的火,有多么愤怒。
贺少帅站直挺胸,面无表情的挨了半个时辰的训诫,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贺夫人看着他乖乖听话,顺心了一点,最后让他把任茵远远送走,反正不要让她留在关北城,却遭到了贺少帅的反对。
他不能把任茵送走,这对她不公平,她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要承担后果?
错的人只是章文卓。
“那你不要和王家的亲事了?”贺夫人捏紧帕子,说。
贺少帅下意识说:“要。”
“要的话,就必须给王家一个交代,你留下任茵,就是在给王家姑娘没脸,你知道吗?”贺夫人语气沉重的给他简述了一遍王夫人来以后发生的事,并且着重告诉他,王新姝很快就会回关北。
“还有,把那个姓章的放出去,选举的关头,多少人盯着贺家你知道吗?这种明目张胆的私刑你怎么敢??”
贺少帅沉默了片刻,说:“母亲,我和任茵真的只是朋友。章文卓我会放的,但任茵不能送走。”
“只是朋友?”
贺夫人淡淡的声音从前方飘过来:“那你喜欢她吗?”
贺少帅低下头,不说话了。
贺夫人冷淡道:“不要说谎。”
贺少帅坦白:“喜欢。”
贺夫人气的又砸了一个茶杯。
又半个时辰后,母子两个不欢而散。
贺少帅无论怎么样也不松口送走任茵,而贺夫人坚持让他把任茵处理了,最后又拿出孝道来压他,但贺少帅始终坚持任茵在这件事上没有错,他不可能自己退却,让无辜的她承担后果。
从大帅府出去,贺少帅还多派了一些心腹手下守在医院,以前有人越过他对任茵下手。
隔天,章文卓就被放了出去,他回了章府后闭门不出,生意也被旁系分的七七八八,家族里的各个老人都不支持他再上位。
没人会再相信这个差点让家族破产的老板,也没人会再支持这个得罪贺少帅的家主。
过了几天后,章府挂上了白帆,办起了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