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嗓子,挺个性。
活泼开朗。
一听就是那还没进青春期就已经很叛逆的狗爹。
陈驰几乎是瞬间呼出了一口气。
“操。”他给自己刚那样儿给气得乐了下,拿着喝了一半的水瓶下了床,往里灌了一口,“我说呢……驰哥,好哥哥,你看你怂的,丢不丢人啊,啊?傻逼。”
开了门正想教育一下大半夜没事儿干的狗爹,就看见它一见着他,就又叫了一下,然后死命咬着他的裤脚往宋北生的房间里拽。
“这……怎么了啊?”陈驰低头看了眼狗爹,有点儿懵,“不过我可警告你啊,这衣服要也给你弄废了,你下一身长出来的毛就用来补你咬出来的这个洞。”
狗爹懒得计较这人的以下犯上。
只是看挪不动他,彻底急眼了,在他脚底下蹦着叫了几声,然后又跑到了宋北生门口叫。
“行行行。”陈驰朝它抬了手,然后往下按了按,安抚了一下,“知道了啊,知道了。我去看眼行了吧,你别叫了,邻居要投诉的。”
还没走到门口,就能闻到一股酒味儿。
陈驰上一次闻到这么浓的酒味儿,还得是川子看见前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在一块儿好了之后,拽着他们几个一道喝了大半宿。
那会儿还是七个人。
喝了得有快九个小时。
中间还换了场。
还开门散了风……
陈驰闻着那股味儿,在心里算了下,没忍住皱了下眉。
从刚刚到现在,就算是一进门就开始喝,再喝个不停,少说也就五个小时不到。而且如果没别人,屋里也就宋北生一人再加一未成年的狗崽。
真就挺……离谱的。
陈驰深吸了一口气,不是特别想进屋了以后再闻这股子狗尿洒地似的气味。
难怪狗爹得过来拉人。
就这还好意思让人别糟蹋花朵呢?
就他宋北生,自个儿养的花连着他自己,都在臊水里歪七扭八的长大,然后发芽,然后……
啪!
咣当!
陈驰刚一打开门,就听着门底下摞着的一大堆喝干净了没喝干净的酒瓶往地板上噼里啪啦的四下一倒。
听着还挺震撼的。
他没什么表情的看了眼周围。
哦。
然后倒地了是吧。
搁床脚坐着的宋北生看了他一眼,指了下倒着的其中一瓶流了满地的小白,语气挺冷静:“扫一下。”
扫个屁。
陈驰没说话。
把门开着了就没动,搁那儿通了风。
屋子里的气味这时候散了大半,外边儿的风往里吹了会儿,一下子就没那么闷。
宋北生刚已经有点儿昏的头这会儿清醒了很多。
但是那股子喝酒之后的后劲儿还是在后脑那儿兜着圈转儿,深呼吸了几口之后,还是有点儿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