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鸟笼柱上,像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她白皙到没有血色的脸上渐染红晕,只是漂亮的眉眼里没有生气,隐忍着什么,凄凄惨惨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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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来回的转换,场景也变换不停,巨大的刺激如海水扑过来,何安瑭蓦然睁开眼眸,略微急促地喘着气,她的手心拍在胸骨上,替自己顺着气。
她的面色发白,神情也有些呆愣,像是还没缓过来。
江宁棣被她的动作吸引到,单手拧开一瓶矿泉水,一手在她纤薄的脊背上,轻轻拍打。
男人身上凌冽的木香似轻雾,伴着梦境中掌控者的压迫感,让何安瑭更为心悸,惴惴不安。
她条件反应般推开抚在她脊背上的手,“离我远点。”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好在,对上江宁棣的眼眸时,她反应过来,握在男人手臂上的纤指停住,及时刹车。
梦境中的男人和眼前的并不会是同一个。
何安瑭反而被他的眸光盯得发怵,鼻尖微耸,她尽量稳住心神,深吐一口浊气,接过他递来的水瓶,下意识道了声谢。
即使这样,江宁棣依旧察觉出了异样,他逼近她的脸,紧盯着她,半是关心半是好奇地询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何安瑭强装镇定,但是一直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
她顺着他的话点头,喝下几口温凉的矿泉水,凉意渗透进躯骸,蔓延进脾肺,迫使她冷静下来。
她扯笑回答:“嗯,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
江宁棣的距离,几乎能够看清她脸上的小绒毛,他狭眸发沉,淡淡地说:“是吗?笑不出来就别笑了。”
何安瑭的表情僵住,她灌了快半瓶的水,才稳住自己波动的情绪,可是口腔里依旧苦涩。
她将水放到小桌上,片刻才讲道:“就是梦到一只鸟飞出鸟笼又立马被怪兽抓住,然后被吃掉了。”
“哦?你这么害怕,难不成你是那只鸟?”江宁棣漫不经心地提问,视线一直摄住她,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微表情。
何安瑭不敢抬头看他,盯着他拧瓶盖的长指,闷声答道:“嗯,第一视角很奇异,也很……”她斟酌一下,评出两个字,“真实。”
江宁棣剑眉微挑,眼尾蕴开淡笑,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修长如玉的手指安慰在她的后背上,温柔着嗓音哄她,
“乖,只是梦而已,就算你变成鸟,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何安瑭:“……”如果你就是那头怪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