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像是在喉咙里打了几个滚,“新年……快乐。”
何安瑭说完这句,瞌睡被外面的烟花震走,她骂道:“你倒是掐的准时间……”
回应何安瑭的只有沉。腰,被迫,她撑在单面的玻璃上,虚虚地垫起脚,烟花照亮无边际的天与海,海浪拍打,船笛声声,以及半个小时的烟花盛宴后无尽的空白空虚……
夜很长,随着轮船向西的驶进,钟表的时间永远是00:00整,时间像是停滞在了一刻。
如果算的话,这也是永恒。
一切停下,轮船打弯,向着东南方调转。
——
何安瑭醒来的时候,天色感觉日上三竿,她看锁屏不过是上午十点。
时间,她实在辨不清了,也懒得去辨了。
床尾凳上摆放好了一套衣物,配套的珠宝也用一个展示盒装在一旁,做工精巧,带点中世纪的装饰。
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
何安瑭洗漱好,换上长裙,侧仰起脖子,看着皮肤上斑斑点点的红痕,心里暗骂了男人一句。
这些痕迹,用了狠劲和巧力,少的要三天,多的怕的要十天。
何安瑭没有刻意地去遮掩,只是披散着长发,拂动间若隐若现一些旖旎。
打开房门,依旧是那两个保镖,他们微微颔首,“老板让我们带您去三楼的空中花园。”
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何安瑭点头,跟在他们后面。
电梯里的钟表显示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看样子,游轮应该是跨时区了。
一出电梯,何安瑭就首先看到的是江宁棣的背影,远远的,隔着一面玻璃网。
他的对面坐着几个人,似乎是在交谈些什么,其中的一位女士注意到了她,撩了一把锁骨前的红发,干净利落的欧式眉朝着她扬了扬,嘴角讥诮。
很莫名其妙,但又挑衅的意味十足。
何安瑭面色平静,虚眯了眯眼,淡淡地和这位红发女士对视,似乎,她在哪里见过这位女士。
而且这位女士不出意外也一定认得她。
何安瑭步伐款款生莲,她走过去,那边又有人注意到了何安瑭,惊呼一声:“God!”
这声惊喊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众人齐齐看过来,但好像就只有江宁棣不太感兴趣,他没有转过头来看,依旧低头翻弄着手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