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更要察言观色,会讨弄人心。
江宁棣确实有了兴致,他的助理众多,这个倒是没什么印象,是个圆滑懂变通之人。
不过,他不太喜欢这样巧言令色的人。
他没有让助理从一沓的邀请函里找出那张,而是倾身随意抽取了最上面的一张,也没有拆开,捏着邀请函的一个角,似笑非笑,嗓音低冽:
“你倒是懂讨人欢心,南美分公司发展的慢,少你一个懂事能辩的人做总监,跨完年,就直接过去吧。”
明升暗降。
古话常说,要做能臣,不要做弄臣。
——
何安瑭站在窗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窗帘的麦穗,听着手机那边的声音。
倏然,她的脚被抬起,何安瑭下意识扶在玻璃上。
她有些错愕地低头,江宁棣半跪在地上,手里握着一只棉拖,轻柔地帮她套上。
她分了神,心思不在电话声上,只是听着那边说完,随意地答应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江宁棣低着眉眼,虎口握在她的脚踝上,像是随口,“谁的电话?”
何安瑭抬起另一只脚,手撑在男人的肩膀上,让他帮她穿另一只鞋,答道:“G国那边的朋友。”
G国那边正值凌晨一两点。
江宁棣声线如常,接着问:“G国?这个点,什么朋友会直接打电话,而不发消息,是什么急事吗?”
他抓住关键词,低念了一遍,不露山水,旁敲侧击。
何安瑭语气含糊,辩道:“也不是。”
江宁棣反手抓住他肩膀的细指,站起身,笑得温柔,“是吗?”
何安瑭觉得他这个样子令人发怵,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好了,先去洗手吃饭。”江宁棣率先将话题转移。
她眨了几下眼,视线上下滑动,又落回到男人身上,跟着他进到浴室洗手。
洗过手,两人便在办公室的休闲区吃饭。
“这几天,有什么计划吗?”江宁棣询问。
何安瑭屈腿坐在地上,臀部下面垫了个抱枕,而江宁棣坐在沙发上,俯身弯腰,视线和她保持同一水平线。
她嚼动腮帮子,思索几秒,“嗯……没有。”
仔细一想,她就是计划着飞过来给江宁棣一个惊喜,但是却没有想过怎么度过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