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宴行被她逗笑,侧首看向凶神恶煞的宋栖棠,语调轻缓,“女战士不是打架,是在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语毕,他晃动夭夭的小胖手,“我们也去保护她,好不好?”
——
宋栖棠气势汹汹下车,就是去找麻烦的。
马路这么宽,交法也明文规定挂车不准白天进城,这人怎么开进来的?
只要想到车里的人连同自己险些被压成ròu酱,她的火气便嗖嗖往颅顶窜。
事故发生的这会儿工夫,周边车辆停路边看热闹,交警亦闻讯赶来。
明明差点车毁人亡,挂车的司机却始终没动静。
起初,宋栖棠阴谋论了,以为这是哪个仇家雇杀手斩草除根。
直至走得近,一股呛鼻的酒臭味熏得她嗅觉几近失灵,她顿悟对方是酒驾人员。
果不其然,刚刚九死一生,可司机却忘我地趴方向盘呼呼大睡。
拍打三四下车门无果,她左右看看,大步走到绿化带附近顺手捡起一块砖头。
赶在交警过来抄牌之前,宋栖棠冷冷看一眼无动于衷的挂车,扣紧砖头朝挡风玻璃砸过去!
玻璃窗立刻碎成蛛网,巨响惊醒神思混沌的司机,他一屁股从座位上弹起。
看见宋栖棠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呆了几秒,尔后被什么震得面庞无人色可言。
宋栖棠以为他害怕,指向江宴行的车,不耐地扬高声量,“胆子挺肥,大白天还敢酒驾?你伤到人了知道吗?你不要命也别影响别人,给我出来!”
“你干什么?把砖头放下来!”身后陡然响起交警的大喝。
宋栖棠砸了一下,终于稍微解气,丢掉砖头,指着里面醉醺醺的司机,“下来!”
司机没动,使劲揉眼睛,定眸瞅了瞅宋栖棠,脸上忽然闪过诚惶诚恐的神色。
宋栖棠并未留神他的异样,对冷着脸询问情况的交警坦言,“砸车是为了出气。”
“那也不能砸车,他有错在先,你可以追究他的责任,但你不能寻衅滋事!”
宋栖棠点头,笑意寥寥,“抱歉,我亲人受了伤害,一时没能控制住情绪。”
她嘴上认错,态度却不以为然,腾出位置示意交警近前。
交警一边疏导交通一边让司机下车处理。
司机犹疑片刻,磨磨蹭蹭下了车,时不时瞥一眼宋栖棠,神情惊疑不定。
其实司机也受了皮外伤,只不过先前被酒精麻痹没能及时察觉。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你不止酒驾,开的还是明令禁止通行的挂车,你这种行为是对自己、对他人生命极度的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