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
这使他出了苏良玉的房门后,就浑身都透着危险的气息,一张本就摄人的脸板着显得很是凶戾。
简师傅等人一直看着李深急急忙忙、进进出出,总算逮着机会过来寻人问几句话,可瞧见他这副模样,莫名心里就怯了几分。
要不是这么些日子在院子里朝夕相处的,简师傅还真有些不敢搭话。
“李郎君,玉娘怎么样啊这是?”
“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你跟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那孩子总是不愿意将不好的事给其他人说,生怕麻烦别人。”
李深抬眸,看着来问话的简师傅,压在眼睛深处的的焦躁,在简师傅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要跳出来,手里正清洗着的浴桶也踉跄了一下。
有一瞬间,李深很想事情全部告知简师傅,然后要求他帮着去劝一下玉娘,也许玉娘会听简师傅的话也未可知。
但是,也就一瞬间的想法。
很快,他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玉娘特意交待过自己,不能将这事说给简师傅他们听,说这是隐私之事。
李深想起玉娘这一次对这事的倔强与执拗,除了叹气就是叹气。
玉娘说这事说了多遍,他也多次十分仔细的辨认了,不像是在撒谎、哄骗自己。
他这人从来自负自己的眼力,这一次却还是患得患失,一边希望是真的,一边又害怕自我怀疑。
如今,只能希望是真的。
否则,他一定找苏良玉这个骗子讨个说法……
“无事,她只是有一些不舒服罢了,这几天叫她好好休息,都别打扰她。”
李深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拎着清洗干净的浴桶走开了。
简师傅停在原地,鼻尖轻嗅,“奇怪,我怎么觉得有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呢?”
说完,简师傅又摇了摇脑袋,“不应该呀,李郎君身上的那处伤该是早好了才是,莫不又新添了伤……”
李深再次回到苏良玉的屋子里,就看见苏良玉拿着剪刀和细棉布在比划着,他很不高兴。
凑过去将苏良玉手里的物件全拿走,一把将人抱到床上放下,念叨道:“你都流那么多血了,不赶紧去床上躺着,还有心思折腾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