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的时候,她的已经被人搂到了怀里,她正要挣扎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她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齐梓彦,只是心头却有疑惑,他这会儿把自己抱出轿子是什么意思?
“坐在轿子里有什么意思。”说话间他便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刹那间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词汇,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却都无法形容瑾涵的美,他从袖中掏出一条薄薄的面纱给她戴上,然后揽着她下了轿子,低声说道,“我们一起进去。”
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除了这位我行我素的三皇子殿下,恐怕是再也没有别人能做得出来的了,可是偏偏他揽着新娘的样子又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温柔地仿佛恨不得将人拦腰抱起似的。
瑾涵微微皱眉,却是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嫁给了他便听他的好了,她从来也不是那种特别有主意的人。
两人相携着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要不是身后跟了那么一群人,齐梓彦简直想亲一亲他的小娇妻,怎么能这么乖巧,任凭着他这般为所欲为。
或许也真的就只有瑾涵才能受得住他的举动了,若是换做寻常女子,这个时候只怕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了。
皇室的成亲仪式特别地繁杂冗长,整个过程齐梓彦都在边上揽着她,步伐缓慢,似是跟着她的脚步缓慢地移动,另一侧的蓝玉则是小声地提醒着她下一个地方该去哪里该做什么,瑾涵觉得若是没有他们两人在边上,她一个人只怕是早就晕过去了。
拜了天地,便是送入了洞房,齐梓彦本想溜号脱身,却发现自己像是被人缠上了似的,怎么都逃不开去新房见自己的新娘,末了他也只能无奈地留在殿中招呼客人,不断地被灌酒。
流云靠着东方晔坐着,眼底满是欣慰:“她终于成亲了,当年我答应了夏姨娘会好好照顾瑾涵,结果也没有做到,帮她离开了京城,还任由她差点出了事。”
“这不能怪你,你怎么又责怪自己了。”东方晔皱眉,他的小女人唯一的优点和唯一的缺点都式样的,太容易为别人找借口了,才会那样编出个故事来哄骗他们。
“我只是很高兴……”流云眼眶微红,忙不迭地垂下脸。
东方晔坐在边上并不说话,只是一只手始终搭在流云的腰上,他总有一种感觉,仿佛有什么阴谋在缓缓靠近,但凡越是平静,就越是不安全,这个道理东方晔一直都是明白。
菱婉和东方靖临时有些事,两人刚刚才到,菱婉刚一坐下,面上便是一顿,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水杯上,定定地出神。
“怎么了?”东方晔如今十分敏感,毕竟流云如今已经八个月多月的身子,真是出不了半点的出错,再加上她这一次怀孕一路过来出了许多事,也让他变得越发谨慎起来。
“这水杯……”菱婉抿唇,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放到鼻尖下闻了闻,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东方靖连忙紧张得凑过来,他的未婚妻如今也是怀孕的人,可不能有什么闪失,不然端王就真的不会放过他了。
她说话间,和他们同一桌的连宛儿忽然间苍白了脸,抚着小腹,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跌落下来,菱婉眸色一变,低声说道:“扶着她,我们从边门出去,这茶有点问题。”
这一桌坐的都是熟人,皆是知道菱婉的医术过人,她这么一说,众人的脸色纷纷凝重了起来,借着三皇子的婚宴下毒,这可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了。
不过这会儿不是问责的时候,菱婉和初夏上前扶着连宛儿往偏门离开,东方晔也紧紧地揽住流云,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而他们这几个人的举动,皆是落到了一双隐在黑暗里的眸子中,只见那人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
第四百一十九章不太乐观
这是三皇子的婚宴,东方晔也好,流云也好,都不会在婚宴上揭穿这件事,不论幕后主谋是谁,也不论幕后那人要害的是谁,闹的都是三皇子和瑾涵的婚宴,打的都是皇家的脸面。
东方晔揽着流云,心中不断地庆幸她没有喝桌上的水,不然这会儿苍白如纸的人就是流云了,虽然这样想很不厚道,但是对他来说流云永远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东方晔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知道她如今走路辛苦,便尽量让她靠着自己,而他则承受着她所有的重量,他知道她心急,但是又不敢走快。
“没有,我没事。”流云一边回答,一边抓着东方晔的另一只手,呢喃着喋喋不休,“到底是谁,竟然敢在婚宴上下毒。”
他的眼底闪过狠戾,刚才他已经给了落尘一个眼色,他会暗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