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姿的老师隶属桐城交响乐团,国外某个芭蕾舞剧团巡演到桐城,需要乐团伴奏。
因为不算很严肃的合作,所以她老师给她安插到二提靠后位置,让她熟悉位置、接触合奏。
段远越应了一声。
她踏下最后一阶,走到一楼开阔处:“想不想来看?”
“什么时候?”
“二月初,已经放寒假了。”
段远越沉默了一会儿,颔首:“好。”
樊姿忽然想起什么,“你有空?新的家教有找到吗?”
“还没。”
“那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她又问。
“兼职,”段远越顺着她的问题延伸,“樊姿,我有时间来的。”
他叫起她的名字,就好像给她一个绝对笃定的答案。
“那等确定下来,我送票给你。”樊姿笑起来,雀跃地走在石板路上,沿着潮湿的墙壁往下至初中部。
“不用,我可以买。”
她转头,神神秘秘地问:“你确定吗?”
“嗯。”
“好呀,”樊姿不管不顾地向前迈步,却迟迟甩不开他,“一张票三百八,学生打七折。”
她走下坡路,沿着跑道直直走向校门。
步伐无论快慢,段远越都能跟在恰到好处的位置。
听到价格时,他愣了刹那,又平静地跟上她。
走出校门,她熟稔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两下,放慢脚步交给他。
屏幕上赫然显示“段远越”三个字。
“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樊姿走在他身侧,身体微微向他倾斜。
“我……”段远越拿着手机没动,“我没有。”
“那我去问你奶奶要了。”她很好地拿捏住他。
段远越闻言,只好在手机里输入一行数字:“这是座机,我能接的话,都会接的。”
“那接的是你奶奶怎么办?”樊姿拿过手机,打量联系人里属于他的名字。
他认真地出主意:“你打过来先别说话,等她开口挂了就行,我和她的声音很好分辨的。”
“好奇怪,像……干坏事。”
她原本要说,像地下恋一样,考虑到不妥,就换了个说法。
不过,这个说法也不见得有多妥当。
“咳,你别想太多。”段远越轻咳一声,不自在地看向一旁。
“我没别的意思,”樊姿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尖,“留联系方式,也是方便给你送票而已。”
“哦。”他没再次要求自费,乖乖垂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