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樱呆了一瞬。她的思维比平时迟缓,唯有触感比平时敏锐,她悄悄蹭着宫明月的心口,汲取他身上的凉意。宫明月的话题转得快,她的反应跟不上来。
“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樱樱一定要想好再说。”宫明月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
重樱的唇刚被吻过,红得像是淋上了花瓣的汁液。宫明月的眼眸黑黢黢的,以指腹轻轻压着她的唇瓣,感受着那里传递而来的柔软触感。
“真的什么都可以?”重樱的脑海中浮起曦灵女的玉像。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宫明月的圈套。
“只要是樱樱想要的,都可以。”宫明月每次以叠字称呼她时,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温和,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她提出再无理取闹的条件,他都会纵容她。
重樱险些将“玉像”二字脱口而出。幸而她虽迷糊,神志又被药力剥夺,对着宫明月始终存着一丝本能的警惕。
她咽回将要出口的话,睁着一双雾蒙蒙的黑眸,漂亮又无辜的模样,让人生出咬一口的冲动。
“我什么都不要,你松开我。”重樱摇头。她双手被他钳制在掌中,能做的最大的动作,就是摇头。
她一摇头,浑身控制不住地扭动起来。
她不知道,她扭动的样子,很可爱。
“你明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我的樱樱总是这样天真得让人怜爱。”宫明月将手插入她的发心,抚着她柔顺黑亮的长发,“我已经放过你一回,不会再放过你第二回。怪就怪你不该这般迷糊,喝下不该喝的东西,又撞到我的手里。你见了我,应该跑的,就像从前那般,见了我,躲的远远的。”
宫明月指的是上回重樱推开他,跑进桃花林里躲着。那时宫明月在发情期的折磨下,居然能忍着没有出去逮她,在她支吾提出帮助他时,破天荒地拒绝了她。
宫明月这辈子的自制力,都耗在那一次了。
那时,他只是不想在半妖的状态下,用蛇尾与她交尾。
这次,他没有这样的烦恼了。
蛇是肉食性的生物,重樱知道,自己之于宫明月,就是一块觊觎已久的肉。他忍着这么久没有动她,不是这块肉不够鲜美可口,是在等待着一个绝佳的时机,将她拆吃入腹。
重樱在药力的煎熬下,不由自主地张开唇,呼吸愈发粗。重起来。
宫明月的目光极具侵略性,重樱有种被他的目光扒了全身衣裳的错觉。
“难受的话,我帮你。”他出口的声音出乎重樱意料的温柔,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的脸庞,宛如一泓清泉缓缓流淌而过。
重樱凭着仅剩的理智,躲开他的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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