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樱拽住她们,问宫明月怎么样了?
她们告诉她,宫明月生了场病,卧床躺了快一个月了。
重樱心说,他哪是生病了,是重伤。
被她射伤的。
她遭到反噬,是因违背了以灵女之名发的誓言。她曾在崖下发誓,永远不会伤害宫明月。
这次却用灵女之箭射伤了他。
直到师千羽提醒的那一句,重樱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大蛇扮作蚌妖,与她玩拜天地的把戏,玩脱了。
重樱既觉得活该,又有些心疼。谁让他正经事不做,成天想些歪门邪道。
要是早些认出他,她不会射出那一箭。
这回他纯属自作自受。
宫明月瞒着她,她便不揭穿他,只当他是真的病了,端着婢女们煎好的药汤,踏进宫明月的屋内。
宫明月披了件薄衣,青丝倾泻如墨,歪坐在床头,支着脑袋,双目阖起,正在小憩。这副病弱美人的模样,叫重樱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重樱放轻脚步,将药碗搁在他的床头,认真打量着他的脸。
这回他是真的伤的不轻,两颊明显消瘦下去,肌肤透出病弱的苍白,连那稍显凌厉的眉峰,也在病容的衬托下,柔和许多。
大概是那箭伤疼痛难忍,他在睡梦中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重樱伸出手,指尖尚未触到他的眉心,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拽到了榻上,困在自己的身下。
他睁开双眼,漂亮的桃花眸里笑意一闪而逝:“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这些天笼罩在他头顶的阴云,在看见重樱的瞬间,烟消云散。
陷入情爱的蛇,高兴与不高兴,变得这样纯粹又简单。
重樱颔首,却不敢挣动,眼睛不动声色往他心口瞟,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撕裂他的伤口。
他总是这样不管不顾,伤得这样重,看见她,忍不住从心底生出欢喜,就忘了自己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松开,快躺好。”重樱蹙了蹙眉。
“我想你了。”宫明月垂下脑袋,嗅了一口她颈侧的气息,声线喑哑,尾音轻轻擦着耳廓,撩了下重樱的心弦。
除却这四个字,他再没多言一句,即便被重樱的灵女箭亲手所伤,心里痛得如同裂开,只字不提,将那委屈藏得极深极深,深得好像这件事从未存在过。
他不提,重樱便不提。
重樱哄道:“乖,先喝药。”
宫明月平时哄她的那一套,被她娴熟地用在了他的身上。
重樱推开宫明月,坐了起来,端起搁在床头的药碗。
宫明月坐在里侧,衣襟稍稍散开。他伸手拉了一下,动作飞快地掩-->>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