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发审神者的余光瞟见了袭来的枕头,她瞬间蹲下身,再往一边的墙壁冲去,然后借力一蹬,往上跳,躲去了全部枕头,然后趁着骨喰分神,一个枕头直接砸晕了他。
“骨喰!”鲶尾朝着倒下的骨喰冲去,结果也被神乐一个枕头带走。
“鲶尾尼!”又一把小短刀冲了出来,一把接着一把,栗田口短刀胁差队,全部阵亡。
鸣狐轻轻叹了一口气,作为小叔叔,他最后站了出来,选择和审神者oneonone,“OK,最后一个。”神乐极其装x地吹了吹枕头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白烟,鸣狐摆出了拔刀的架势,操着枕头,郑重地对上了神乐。
下一秒,她动了,“鸣狐,右边!”小狐狸尖声提醒道,鸣狐快速下蹲,“啊呀,你居然不仅带外援,还把lady的招式学过去了阿鲁。”神乐眯了眯眼,“看来要好好教训你一下了。”她轻轻一笑,右脚蹬地,在鸣狐眼前消失了,白发打刀有些慌乱,“鸣狐,上面!”小狐狸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晚了!”神乐手腕用力,迅速把枕头砸了下来。
栗田口打刀,阵亡。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乱看着眼前被药研一个个诊断包扎着的兄弟们,以及被药研罚站面壁着的主公,有些恍惚。不是吧,这不是真的吧?
枕头大战不应该是那种轻飘飘的,充满了粉红泡泡的活动吗?大家不应该是像是羽毛一样打打闹闹一会儿,然后彼此擦擦汗,最后一起躺在床上谈天说地的活动吗?
怎么变成了一场生死之战的?主公差点把兄弟们砸成轻伤要进行手入了啊喂!
“我说啊,大将,你多少对自己的力量有点意识吧,你可是差点把兄弟们砸成轻伤啊。”药研扶额头疼道。
“对不起阿鲁……”神乐的声音闷闷。
“哦呀哦呀,这是怎么了。”水蓝色太刀温柔的声音走了进来。
“我们的阿鲁金,怎么哭了呀。”听到一期一振的声音,神乐的眼泪掉了下来。
“一期,对不起阿鲁,我差点又犯大错了,呜呜……”神乐仰头,想把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结果越憋越多,她哭出了声。
一期一振看了眼药研,黑发短刀叹了口气,“大将,没事的,我们是刀剑付丧神啊,只要本灵不碎,分灵都会重生的,就算受伤了,进行一下手入都会恢复的。”
“但是你们受伤了,因为我没控制好我的力量……”神乐的哭声越来越大,她忘不了,夜兔的诅咒,忘不了离家出走的哥哥和断了一臂的父亲,这就是夜兔,“战争机器”,被诅咒的种族。
她想起了阴雨绵绵的烙阳,自己只能站在原地,一个人流泪。
但是她被抱住了,温暖的怀抱,是一期一振,药研,乱,还有醒过来的栗田口们,“没事的,阿鲁金,我们在你身边。”水蓝色太刀温柔地告诉她,神乐抬头,所有的栗田口都看着她,带着爱,带着温情,她眼里的眼泪越蓄越多。
“哎呀哎呀,阿鲁金你的鼻涕都蹭我身上了。”小狐狸尖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神乐循着声音看去,她看到了做着鬼脸的小狐狸,和笑眯眯的鸣狐。
她破涕而笑。
晚上的时候,神乐坐在屋檐上看月亮,一期一振陪在她身旁。
“呐,一期尼,你知道吗,我曾经养过一只很可爱的宠物,它叫做定春。它原本养在卧室外,但有一天,我很想抱着它睡觉,然后就没告诉爸比妈咪,把它放到了床上。”神乐顿了顿,“但是那天晚上,我一直没睡好,还做了噩梦,直接被吓醒了,结果醒来以后,发现定春它,已经不动了。”神乐的眼角又有些濡湿,一期一振没说话,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养过宠物了。因为控制好这份毁灭性的力量之前,我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所以今天……”
“阿鲁金,这不是你的错。”一期一振打断了她,“无论是今天,还是以前的事,都不是阿鲁金的错。作为刀剑,作为凶器,我们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从而伤害到别人。但是作为家人,我们总是愿意包容接纳彼此。阿鲁金,也是我们的家人啊。”神乐眼睛亮亮地看着一期一振。
“所以,阿鲁金,不必抱歉,不必愧疚,作为家人,我们愿意接纳你的全部。”他抱住了女孩,“以及,神乐,辛苦了,你做得已经很棒了。”神乐的眼里又蓄起了眼泪。
“那我可以……叫你一期尼吗?虽然我刚才悄悄叫了……”女孩子把头埋在了一期一振的颈窝里,闷闷地说,“我也有一个哥哥,只是他离开家很久了……”
“当然可以。”一期一振郑重地答应到,“作为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嗯!”头埋起来的神乐感觉自己的脸烧的通红。
那晚的月色很美,温润如水。
结果第二天因为熬夜加一直哭,神乐的眼睛肿成了两个核桃,她和一期一振坐在一起,被药研训了。
神乐和一期一振对视,偷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