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古怪深宫秘史,今日也跌宕起伏难以预测。
堂堂锦裕帝说要学绣花。
赵离玄倒是自有道理他反正都学给人篦头了,也不怕多一样手艺。
古人云,技多不压身。
这样万一将来被姜沉流放去到什么光头佛国,梳头吃不开了,还能去天桥底下绣个花维持生计。
唉,落毛的天子实属不易。
皇帝说学绣花,还真撸起袖子就学。
闻樱教是教了,却暗自十分惶恐不安。曾听说过天子荒淫、也听说过木匠皇帝,却闻所未闻天子绣花!
这若是被后世史官知道了,别说皇帝,她这一世清誉也全毁了啊!
到时候还不知会被传成什么妖妃侍女魅惑主上,竟把赵离玄带坏去做女红针线活???
赵离玄梳头上手快,针线活也上手快。
不出一个时辰便顺手了,拿针戳戳戳的不亦乐乎。
古人云,狡帝三窟。
他已经想好,他要绣个半拉荷包,再绣个半拉“岚”字。绣好贴身藏着。
这样下次再不小心惹怒姜沉被掐脖子,他便可以扭一扭,让贴身荷包掉出来。
到时候姜沉看见天子亲手替他绣荷包,如此情真意切,还如何生气得起来?
棒哉,我甚英明。
不过荷包还是太难绣了,玉络子就简单得多。
干脆我给姜沉打个丑到极致的五彩笼玉络子!
让姜沉那么俊美正经的人成天穿戴个奇丑的络子去上朝给群臣看,哈哈哈哈。
很快,宗门公审。
肃穆的大殿中,赵离玄被缚魔索紧紧捆绑,跪在中央。脸上身上伤痕累累,脊背却依旧挺直。
掌门厉声喝问:“赵离玄,你可知错?”
“咳”赵离玄倔强抬头,咳出一口血沫,“问一百次我也是一样说法老子本是想去救姜沉那废物。是他自己被幻雾所迷,入魔伤我在先!我为自保才不得不还击!”
“混账!事到如今还敢信口雌黄!你与他素来不睦,怎会好心救他?”
“就是!谁不知若无姜沉,下任掌门之位你便有一争之力?”药宗长老在一旁煽风点火。
“是,”赵离玄咧嘴冷笑,“掌门没他,或许能轮到我做。可药宗长老一职便是没你,也八辈也轮不到你那废物儿子我倒想问药宗长老,白霜澄手无缚鸡之力,入那紫晶秘境意欲何为?”
“说不出来了吧?多半,姜沉入魔,也都是你们父子搞的鬼!!!”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掌门啊~那秘境您可是昨日亲自下山查验过的啊,不曾有过何幻术痕迹,留影石亦毫无问题。证据确凿这赵离玄还敢倒打一耙,分明是”
一番争执,弟子赵离玄始终不服管束、言语狂悖。
最后掌门不得不令执法弟子强行给他灌下“真言露”。
这下赵深的脸面也有点挂不住了:“十根甜的才一根苦的,前辈这、这运气实在也姜总,哎姜总?这东西是十甜一苦我没记错吧?”
姜慎行捣蒜一样点头。赵深又掰了一根放在嘴里嚼,确实还是甜的。
“前辈,最后一次!”然而无用。
已知所有的姜沉都是纸大猫。
更何况姜沉虽勒着他,却还在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身上未愈的伤。
这也太
皇帝不免更加肆无忌惮地地扭了扭腰。
怎能不得意!
有人神仙样貌、还这般心疼珍惜我,我一生有幸得美人真心以待简直速死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