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汀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也没忘了自己来的目的,驱使着绵软的手,就去拽楚烬的龙袍。
也不知那龙袍是什么材质的,触手生凉,还滑不溜秋的,他本就手软,尝试了几次都没拽下来,心里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又颤颤巍巍去楚烬腰间摸。
摸到了楚烬的玉带。
他两手合不拢,只能一只手慢慢解。
好不容易解开一道关隘,又摸到楚烬系的死死的扣子,直叫苏云汀生恨,又觉得做一件龙袍不容易,扯坏了又要费时费工的,只好耐着性子去解。
从上到下,苏云汀解了半天。
直到嘴里的气都被楚烬抽干了,衣服也才将将开了怀,露出楚烬结实的胸膛。
楚烬方才是吻得忘了情,突然觉得身上一凉,旋即分开双唇,低头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衣襟,简直要被苏云汀的无赖气笑了。
“你就这么急不可待吗?”楚烬道。
苏云汀也不矫情,他咯咯轻笑,“不急,臣今夜就不来了。”
十天,十天已经是苏云汀的极限了。
楚烬打小是苦日子过来的,无论面对饥饿,又或者是其它皇子的欺凌,楚烬都有着极高忍耐性,唯独遇上个苏云汀,他的忍耐在苏云汀面前就跟纸糊的差不了多少,苏云汀轻轻一戳,就破了。
分明想好了,今也不给他。
但身体永远诚实地出卖了他,楚烬肩膀轻轻一抖,龙袍就顺着他肩膀滑落。
他一捞苏云汀的腰,将龙袍垫在他身下。
不过就是活动活动筋骨罢了,满足了苏云汀又怎样呢?反正他又不吃亏,大不了日后在其他处讨回来。
一次,就便宜他一次。
如果一次不尽兴,那就便宜他两次。
楚烬开解完自己,也觉得豁然开朗,苏云汀这个十足恶人,就该被他这样的人狠狠地磨。
“苏云汀,想要吗?”楚烬低头看他。
苏云汀俏生地点点头,一颦一笑都激得楚烬浑身燥热,克制不住要将人揉进身体里。
“求朕。”
苏云汀仰着头去寻吻,被楚烬轻轻错开,只好眯着眼睛笑开了,“求陛下,便可怜可怜则个吧。”
楚烬扯了扯他脚踝的锁链,“不够。”
苏云汀绞尽脑汁,恨不得把自己仅存的所有放浪之言全都一股脑说了,“臣这幅身子,专为陛下洗筋苏骨,等不及想要伺候陛下了,求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臣一定会……好好表现。”
楚烬轻笑,心道:狗东西,不要脸。
俯身狠狠堵住了苏云汀的唇,齿尖不经意擦过柔软的唇瓣,留下细微的刺痛,苏云汀从喉间漏出一声呜咽,换来楚烬更肆意地深吻。
苏云汀腰细腿直,穿上衣服是禁欲系的清冷权臣,脱了衣服,又是瞬间染了风尘的清倌模样,楚烬无论何时瞧着都只觉得躁动。
他虽尝遍了苏云汀,可每次都似第一次尝。
时而还能想到少年时的悸动,那时楚烬也还不懂,全是苏云汀主动引着他,如何一步步地偷偷尝了青梅酒,从此像两个不知羞的浪客。
一发不可收拾。
甚至到了彼此最恨的那两年,明明相见时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却还是能冷着脸在床笫间纠缠。
一吻过后,还有第二吻,第三……
苏云汀有点急了,怎么今天的前摇这么长的?
他一把抱住楚烬的脖颈,趁着他换气的功夫,喘着粗气道:“陛下,进来。”
苏云汀简直都要被汗浸透了,也不需要再有过多的准备了,只想引着楚烬更进一步。
楚烬端着架子低头看他,见他眼尾泛红,睫毛上还挂着一点晶莹的泪珠,不禁嘴角荡开若有似无的笑意,“就这么着急?”
说不着急那是假的,他被楚烬不紧不慢地故意撩拨了许久,身上如万蚁啃食,早就心痒难耐了,恨不得替楚烬上了自己。
苏云汀死死地抓着身上人,眸中就要再溢出泪来,“臣想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