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夫君何德何能,得这位天仙垂爱。
佟惜雨差点看痴,忙借茶挡住微张的嘴,对她回之以莞尔。
不知外面行动如何?
端坐好一会儿,佟惜雨决定借机如厕,查探进展。
侍女领她到院落西侧,等在外面。
该如何支开侍女?
佟惜雨苦思冥想,走出厕房。到半路时,她刚好见到有一黑影跳墙落入草丛。
侍女一直低头,并未及时看到。
佟惜雨冲上前,猛一转身,佟惜雨遮住探头的侍女,道:“妾身的佩落在厕房,可否帮忙找寻?”
侍女瞧一眼没了动静的草丛,行礼返回厕房。
见她拐弯走到凉亭后面,佟惜雨才悄无声息飞奔到草丛。过膝的枯枝初芽里,一未眼熟的暗卫手捂腹部伤口,另一只手拿着信件,整个人因失血过多而几近昏迷。
“有埋伏。”
说完三个字,他便歪头没了气息。
“交给我。”
忍住悲怆,佟惜雨阖上他双眼,一把抽出信件塞进衣裙。
在侍女出来前,佟惜雨假装整理衣裙,在事先藏好的廊下找到她的玉佩,朝她歉意一笑:“对不住,让你白跑一趟。”
重进后堂,一切如常。
佟惜雨落座,继续平静饮茶。
突然,对面那位天仙夫人脸色苍白,不知怎的,口吐鲜血,摇摇欲坠。
众人吓一跳,大多数都未曾见过这场面,见到血腥便要躲,唯有佟惜雨下意识豁然站起。
她想扶住那美人,又怕太过明显,伸手扶住自己额头,“哎呦”一声,向后踉跄,睁眼说瞎话:
“妾身晕血……”
这时,一批手拿横刀的庶仆闯进门:
“各位夫人,可曾看到贼人?”
于是,安静的后堂乱作一团。
佟惜雨和天仙娘子被侍从扶到旁侧的厢房,其余人则在庶仆的盘问下胆战心惊。
今夜如厕之人众多,凸显不出佟惜雨。如若那婢女警觉,佟惜雨便有危险。
必要时,只能鱼死网破。
厢房内,冷清无比,只有那天仙娘子不断的咳嗽声。佟惜雨听得渗人,娘子咳血,不是件好事。
当校书郎前,她曾在一家医铺做学徒,略懂医术。她握住天仙娘子的手腕,把了一下脉:
“竟是……肺痨加重?!”
此话一出,侍女慌忙后退去叫人。
为防传染,佟惜雨也跑出厢房。这时,佟惜雨的贴身侍女也走了过来。
“跟相爷说,我头晕,要回家。”
希望冯砚修能懂。
大夫进门,很快将浑身潮热、干咳不止的美娇娘抬走。中堂那儿还没有回信,这厢庶仆让人拽她进后堂。
那奴婢,倒是真警醒。
“听闻娘子中途寻玉佩,可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