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心里其实都牵挂着这件事。
尚黎精力充沛,从没让温言失望过,几次以后,尽管家里恒温,温言仍然浑身湿透。
“洗澡去?”尚黎站在床边伸手准备把他拉起来。
“让我休息一下,你先去。”腿酸得厉害,不必想,站在地上也是软绵绵的。
尚黎在浴室冲洗到一半,温言很自然的打开门。
“欢迎光临啊,里边儿请。”
温言看了他一眼,尚黎在他面前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我的手有点抬不起来,帮我弄点泡沫在头发上。”
自从订婚仪式之后,温言觉得自己变得很想去依赖尚黎,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慢慢丧失自主的能力。
尚黎把泡沫弄在他的头上,自然顺手帮他洗头发,“闭眼睛,泡沫会流到眼睛里。”
温言回忆尚黎不在的这几周,自己不也把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料理得好好的。
依赖与自主能力应该并不冲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
陈远在苏黎世学习的这段时间,每周都会把自己准备的曲目录一次发给温言看。
每一次的进步都非常明显。
只不过关于他在外面的生活清情况温言都是从何靖那里听说的。
陈远不和他说这些。
从最开始的语言障碍,到后面总算是克服,吃不习惯的白人饭,达不到教授细致的要求崩溃了很多次。
如今教授对他十分满意,抛出橄榄枝,无论这次首尔比赛取得怎样的名次,都希望今年九月能够在学校见到他。
尽管已经有些鞭长莫及,可随着陈远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温言的心思也很难全心全意放在他和尚黎的婚礼上。
更何况尚黎已经妥善安排了所有细节,他想帮忙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连喜帖都是尚黎递到他手上才知道长得什么样式,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喜帖邀请人的名字全部是手写的,温言翻了翻很真诚的夸赞,“你字写得真好看。”
尚黎有点无奈,“这字不是我写的。”
温言瞬间尴尬极了,赶紧找补,“我再看看嗯,是写得很一般,和你的字比起来差远了。”
尚黎从他手里抽出喜帖,“你都不知道我的字写什么样。”
“我知道啊。”温言嘴硬,“婚后协议书我每天温习,常看常新,尤其是你的签名,很有大家风范。”
“别硬夸了。”尚黎也看了看喜帖,“我也看不出来这字是谁写的,应该是管家们写的,婚礼的工作很繁琐,他们之间都有分工。”
负责婚礼现场的司仪提前飞了一次海城,和他们敲定婚礼仪式的流程和环节,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把在仪式上接吻这个环节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