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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禾没睡踏实,半夜时隱约听到房门响了,她彻底被惊醒。
今晚月色亮,她立马看清了杵在床头的厉梟。
人嚇人会死的好吗?
楚禾心悸地按开床头灯,见他穿戴整齐,连手套都佩戴著,像是要出去。
她疑惑问:“怎么了?”
厉梟只拿一双厉眼盯著她。
“……我是分裂出来的人格。”
厉梟眸子发暗,抬手取下左脸上的黑金面具。
一道伤疤斜穿他左脸颊。
楚禾心尖发颤。
四目相对许久,她慢慢起身,手指触上那道伤。
厉梟却突然怒了,捏住她的手,猛地將她推倒。
今天一下午都还好好的,楚禾不知道他大半夜不睡觉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气。
忽然,她想起他83%的污染值。
精神污染也容易让人情绪暴躁。
“我给你疏导吧?”
厉梟还是一言不发。
楚禾將胳膊勾在他脖子上,將他拉下,额头相贴。
十分钟过去,她累得浑身是汗,却连厉梟的精神通道入口都没找到。
她鬆开胳膊,瘫在床上,看著他喘息。
“你要不放精神丝线出来牵引一下我。”
“墨白和维因就是这么做的?”
厉梟终於开了口,声音虽很冷,却並没有丝毫暴躁。
楚禾已然確定他不是来找她精神疏导的,警惕地往后挪了一下,道:“我和你们等级相差太大。”
“想躲哪儿去?”
他猛地將她摁进怀里,阴惻惻问,“楚禾,算好剩余的要还多久了吗?”
他按在她后腰处的掌心温度极高,五指收紧掐著她,楚禾难受地掰他。
“都说了我会想办法儘快还的。”
厉梟闻言,戾气不减反增,冷嘲:“想退婚,却去招惹黎墨白那个傻子。”
“现在连我和白麒都不放过,是怕他不管你的污染症吧?”
是有这个原因在,但楚禾也是打心底里想缓和与他们的关係,希望退婚的时候,彼此不要太过怨恨。
“我说对了?”
厉梟眼里满是第一次见她时的厌恶,“这点小恩小惠算什么,还是我来告诉你,对男人来说什么是真正的討好吧!”
他身体压下来,楚禾的嘴唇被他的牙齿磕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