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会长控诉完,会议室內所有人的视线都转落在楚禾身上。
她平静地听著这些辱骂,没有半分往日的尖锐、偏执和阴鷙。
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虽木著,但一双清澈的杏眼镶在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纯白又无辜。
与曾经的楚禾简直判若两人。
“楚禾嚮导,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顾凛问。
人不是她杀的,原主也並非无缘无故杀人。
所以楚禾心里没有愧疚,底气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没有。”
她摇了摇头。
公会会长怒声追问:“你承认你杀我儿子了?”
他话音方落,黎墨白便慢吞吞站起身,又慢吞吞张口:“我……”
楚禾眼尾余光瞥了一下,忙先他一步认下:“是我杀的。”
在场一眾眼神一变再变,只有厉梟支著头不知在想什么,黎墨白缓慢地转头看她。
“你们看,她亲口承认了。”
公会会长向顾凛,“总指挥官,我不和解,她必须给我儿子抵命!”
要不是楚禾这个废物是嚮导,普通法对她不適用,才让白塔插了手,他昨天就能让她死透。
白麒先开了口,问楚禾:“为了什么?”
楚禾:“是他先害我,我只是正当防卫。”
“她说正当防卫就正当防卫?”
公会会长將炮火转向白麒,“就算你是中央白塔执政官,少帅的骑士团团长,也不能偏袒杀人犯。”
“否则,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会联合七大区所有公会,向中央白塔討个说法。”
这两个月要不是他们搅和,他早把楚禾这个废物“交货”给那人当研究材料了,他的儿子也就不会死。
楚禾转头问松:“监察官先生,请问我房间的监控,您让人取了吗?”
“监、监控,什么监控?”
公会会长闻言,脸色瞬时变得难看。
儿子什么德行他最了解,昨天他也想去案发现场看有没有监控,但楚禾的房子到现在还被白塔派人围著。
松抬眸看楚禾,既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没有动作。
楚禾:“……”
真是群不做人的!
松眼珠微垂,果然见她发尾藤条乱甩。
他虚放在光脑上的指尖动了一下。
“没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