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人,更不会。”
……
夜繁回到门口,原本漆黑的天空已然蒙蒙亮。
两个守卫依旧被定在原地,糟老头子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她来到两个守卫面前解开哑穴,道:“我乃檀主旧友,本是商国人,路过此地前来探访,无意打扰宫中清净。”
能在肃怨府看门的,眼力见都不会太差,只听其中一守卫道:“今夜清净,我等一直与圆月相伴……”
“未见一人。”另一个守卫赶紧附和。
“很好,我会记住你们二人,”夜繁伸手解开定身穴,眼角余光微凛,“无论是样貌还是名字。”
她扯出铁链,糟老头子睁眼起身。
俩守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深知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即走漏一点风声,必追杀至天涯海角!
两人重回洞穴。
夜繁帮忙拾起先前震落在地的香台,无意间瞧见桌边的砚。
只见砚台上的墨渍层层,应是多次提笔书写,让墨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夜繁举起砚台,对遭老头子道:“既然前辈不愿透露姓名,不如就称您为墨老如何?”
糟老头子不语,背着手走到床前,神情不太好看。
夜繁全当他默许,将砚台放回原处,拱手道:“墨老今夜一诺之恩,夜繁感激不尽,若来日您有求于我,我定给你三分薄面。”
……
她当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糟老头子的表情更难看了。
“临走前斗胆问前辈,您为何会亲自出手?”夜繁道出心中疑惑。
结果他人坐回床榻上,依旧不回应。
夜繁紧盯着他半响,顿觉有些熟悉,心中多了几分怪异,“您不是檀烟的人?”
“今夜你本想让我走。”
“……天快亮了。”
糟老头子终于开口,但转眼就躺下了。
夜繁挑眉。
避而不谈等同于默认三分,看来她猜得没错,兴许这老头在他们眼里,确实是个看门的。至于亲手试她一事……那就得看右护法如何‘狡辩’了。
夜繁告辞离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
遭老头子突然一骨碌坐起身来,眉头蹙紧,嘴里嘟囔。
“莫非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