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姐……”苏越痛苦地蜷缩着身子,“我好难受……”
“你怎么了?打摆子了?”谢迟摸摸他的额头,却发现额头冰冰凉凉,全是滑腻的冷汗。
“别碰我!!!”男人似乎非常抵触外人的触碰,反应极大,猛地向后闪躲。
“把我大老远叫来,还不准我碰?”谢迟皱眉,“那我们赶紧去医院,你这样很反常!”
“不,不行……”男人心脏疼得几乎想满地打滚,“我之前死了,早就销户了,身份证没用……”
“啧!为什么不叫你姐过来?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不行!!!”苏越裹紧被子,巴不得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挤碎,“她在工作,刚到公司……”
“那你把我叫来有什么用!”谢迟又急又气,“我现在怎么办?”
“拿花……花瓶……打我,打晕我……”苏越扯住头发,一脸痛苦。
“你开玩笑呢!把你打死怎么办!”谢迟扶额,“行了,你冷静点。深呼吸——”
“我之前学过一点医学基础,我用点野路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深呼吸——好,舌头用力,顶住上颚!”谢迟换了不容置喙的语气,“来,回答,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苏越……24……”
“意识还清楚。平时吃药么?有得过什么病吗?”
“没有……不吃……药……”
“刚刚外面的东西是你砸的么?”
“是……”
“他妈的。”谢迟爆了一句粗口,“你之前酗酒?还是在W国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狂躁、寒战、虚弱、心悸。
瞳孔扩大、极度痛苦、扯头发、打滚、自残倾向。
这分明是戒断反应。
平时苏越不吃药,不可能有依赖性,那么他不是酗酒,就是吸毒。
“没有……我没……”
床单都被苏越的汗水浸透,男人俊朗的五官都难受得扭曲。
谢迟掏出手机,立马打了一个电话:“喂,小万。”
对面男人回答很迅速:“谢老师,我在。我还有一分钟到片场,有事请快说。”
“你的医疗队,借我用用。”
“您都知道了?”对面男人即使是惊讶的语气,但仍是含霜似的冰冷,“抱歉谢老师。他们是上面配给我的,旨在保护我的人身安全,理论上我没有调遣他们的权利——他们并不是我的下级。”
“我这边急着救人!”谢迟拔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