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起哄声。
筱敏没有躲,反而更紧地抱住了阿九,一脸享受。
直播并没有在婚礼结束后停止。
晚上,闹洞房。
阿九的朋友圈发了一条只有“部分可见”(当然包括凌飞)的视频。
视频只有短短十秒。
背景是婚房的大红喜字和凌乱的床铺。
筱敏还没脱下婚纱,但那洁白的婚纱裙摆已经被撩到了腰部,堆叠在身上像一朵盛开的云。
她背对着镜头,双手撑在墙上,头上还戴着那顶价值连城的皇冠。
阿九站在她身后,依然穿着西装裤,但上身赤裸,肌肉在灯光下泛着油光。“叫老公。”阿九的声音低沉沙哑。
“老公……老公操我……”筱敏的声音带着醉意,也带着新婚夜特有的媚意。阿九没有废话,挺身而入。
“噗嗤。”
即便隔着屏幕,那一声入肉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视频在筱敏仰头尖叫、皇冠差点掉落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凌飞在望京那个冰冷的家里,对着手机屏幕,把这十秒钟的视频看了整整一百遍。直到手机没电关机。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筱敏彻底属于别人了。
那个曾经会在他身下羞涩的女孩,那个陪他演戏的妻子,已经死在了那个婚礼的夜晚。现在的她,是阿九合法的性奴妻。
2029年3月。
筱敏生了。
是个儿子。
阿九在朋友圈晒出了婴儿的小脚丫。
配文:“阿九和筱敏的杰作。取名:龙骁。7斤8两,带把儿的,随我,很大。”“龙骁”。
龙是龙九,骁是筱敏(xiao敏)。
这个名字像一把锁,锁死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关系,连名字里都跟凌飞没有任何关系。
凌飞看着那个孩子的照片,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孩子,本该是他的(如果是那个恶作剧是真的话)。
他甚至幻想过,如果当初没有那场闹剧,现在抱着孩子的是不是他?
三个月后。2029年6月。
凌飞的母亲,在一个雷雨夜,因为心衰发作,走了。
走得很痛苦,那是长期卧床和心理郁结的结果。
临死前,老太太抓着凌飞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只手死死掐着凌飞的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报……报应……都是报应……别……别找她……”
这是母亲最后的遗言。她到死都不让儿子去找那个女人。
葬礼很冷清。
因为这两年为了照顾母亲,凌飞几乎断了所有社交。
他一个人守在灵堂里。
外面下着雨,灵堂里放着循环播放的哀乐。
凌飞跪在母亲的遗像前,手里却拿着手机。
他点开了筱敏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