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黑掉的那一瞬间,书房里爆发出了一声压抑已久的尖叫和浪叫。
“啊……九哥……你坏死了……粉丝差点就看出来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随着阿九来得越来越勤,甚至有时候会留下过夜(母亲睡了之后),暴露的风险也在指数级上升。
那是2027年的春节前夕。
母亲本来在天津的亲戚家做客,结果突然接到消息,说老家有亲戚要来北京,便提前回了北京。
那天下午,凌飞和筱敏都以为母亲还在天津亲戚家,要明天才回来。
阿九来了。
这次他们玩得很大。
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筱敏赤裸着身体,只穿了一双高跟鞋,整个人贴在玻璃上,看着窗外的望京SOHO。
阿九从后面压着她,正在进行最后的冲刺。
那是下午三点,阳光正好,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地板上。
阿九那身恐怖的肌肉在阳光下如同古希腊雕塑,充满了力量感。
“咔哒。”
一声极其细微、却在此时如同惊雷般的声音响起。
那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那是母亲的钥匙开门的声音!
凌飞正在旁边拿着相机拍照,听到声音的一瞬间,魂都吓飞了,相机差点掉在地上。“快!妈回来了!”凌飞压低声音吼道,声音都在破音。
阿九反应极快,毕竟是混过江湖的。他瞬间拔出,抓起地上的衣服,像猎豹一样冲进了主卧的卫生间,并反锁了门。
筱敏更是吓得腿软,连滚带爬地抓起沙发上的羊毛毯子裹住自己,瘫倒在沙发上,假装睡觉。
门开了。
母亲提着大包小包的天津特产走了进来。
“哎哟,累死我了。这高铁票真不好买,全是人。”母亲换了鞋,走进客厅。她看到了一幅奇怪的景象:
满屋子凌乱的衣服(阿九的袜子还在茶几底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浓烈的石楠花味道(那是精液的味道,幸好母亲不懂,只觉得闷)。
筱敏裹着毯子躺在沙发上,满脸通红,头发凌乱,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惊恐。凌飞手里拿着相机,站在旁边,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
“敏敏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发烧了?”母亲关切地放下东西,走过来要摸筱敏的额头。
“没……没发烧,妈。”筱敏赶紧躲开,声音颤抖,“刚才……刚才我们在拍健身视频,做那个……高强度间歇运动,累的。”
“哦,运动啊。那也得穿衣服啊,别着凉了。”母亲信了,转身去厨房放东西。就在这时,真正的危机出现了。
凌飞的手机放在茶几上,连接着相机,屏幕还没锁。
母亲路过茶几,想把买的水果放下,眼神无意中扫过了手机屏幕。
那是一张刚刚拍好的照片预览图。
照片里,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那个男人赤裸着上身,背部肌肉线条恐怖,肩膀宽阔,正压在一个女人(虽然没露脸,但那身材一看就是筱敏)身上。
最关键的是,那个男人的后背上,有一条标志性的长疤,一看就不是凌飞的后背,而且他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块极其显眼的理查德米勒手表。
母亲愣住了。
她虽然老了,但不瞎。
她转头看向凌飞。凌飞此时穿着T恤,背上干干净净,没有疤,手腕上也没有手表,手腕上只有一串佛珠。
而手机里的那个男人,显然不是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