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陆商都如此诡辩,那夕自然不愿再做停留。
可嘴上这么说,夕起身的速度却异常缓慢。
缓慢到夕伸手抓着陆商肩膀,想要缓缓将自己撑起身来:
“嘶…………”
陆商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撑起一半,不知是一个小时的时间让她过于难受,难受到身子在发出抗议,还是她是真的没了力气——
“呜…………”
重新跌坐而下的夕,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陆商还好,毕竟他都适应了快一小时了。
但夕不行。
夕几乎是又将小脑袋埋在了陆商怀里,紧咬朱唇缓了好几分钟,才缓过劲来,没让现实里的画中世界再次堤坝决堤。
只是缓过劲来了,夕抬起头来了,那晕着水雾的眸子明明柔弱可怜的不成样子,但那小嘴却依旧硬的可以:“你…………你这登徒子不准…………不准言语…………不然…………不然我就…………我就…………”
小夕瓜你连一句威胁的话都不会说呢~
不过陆商见此,倒是挺配合,笑着在嘴前比了个拉链状,表示自己不会言语。
于是夕这才通红着脸颊,重新坐直了身子。
“怎么说?需要我等小夕瓜你恢复点体力,然后再尝试一次吗?”
陆商突然开口,让夕立刻拿小眼睛瞪了过来。
不是说了让你这登徒子不许言语的吗?
但那小眼神的杀伤力实在不足,而且夕也确实觉得这是个好问题:“你…………你不会将我放下去吗…………?”
夕有些着急。
因为一小时的等待虽难受,但也只是难受。
可刚才那一起,一坐,夕现在已感觉到她的身子开始发烫了。
烫到宛如要被伤到似的,先前只是陆商在敲门,现在…………夕自己把那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主动撞到了陆商身上。
所以倘若继续这样等下去,夕觉得不说是泛滥成灾…也可以说是连润滑液都省了
“我把你放下去?”陆商听闻,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夕:“小夕瓜你确定?”
俩人如此姿势,想将夕放下,无非两种。
一是将夕的身子向上提起。
可问题是,夕敢把她的身子交给陆商吗?
毕竟到时陆商是故意使坏似的一点一点把她往上提,提一下,停一下,还是开闸放水似的猛的拔出,或是提到一半,陆商突然来一句“哎呀,我没力气了呢”,然后突然松手,让夕自由落体似的往下一跌…………那可都是陆商说了算的。
二是将俩人面对面的坐立拥抱,换成陆商扶着夕的腰,将她下放躺倒,然后往后退一步,离开。
可他俩现在坐在案台之上,哪来地方躺?
无论是起身,再转身,把夕放到这案台上,还是索性去到一旁床铺,这都至少是需要陆商抱着夕走个几步的。
走个几步?上下一掂一掂的?
你确定要来这么一套?
夕:“…………”
夕似乎也察觉到这个办法不太合理,于是便果断开了口:“罢、罢了!你待我休憩一会儿便好…………”
“小夕瓜你早说嘛。”
可问题是,这夕本就是杂鱼般的体力,现在更是体力尽失到瘫软无力,想要将体力恢复到足以她做一个俯卧撑的程度?那得等到何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