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霆舟冷笑,“杀几个恶奴就是残暴,那在你眼里本世子岂不是地狱阎罗?”
他可是焚杀了五万俘虏。
谢瑾瑶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但她不敢隨意惹谢霆舟。
她现在的目標是叶楨。
“瑾瑶不敢这样想大哥,大哥这样做定有这样做的道理。
可家里和战场到底是不一样的,老管家他们不是敌军啊。
瑾瑶小的时候,他还抱过瑾瑶。”
亦抱过忠勇侯。
她刻意提及,又假意伤心,“就算他们再有错,寻个庄子打发了也好啊。”
虽不知为何行刑的是父亲的亲隨,但母亲说过,父亲对老管家是有感情的。
先前母亲想小惩老管家,老管家找父亲求情,那事都不了了之了,眼下老管家被打死,父亲定然难过,说不定还恨叶楨。
这话若早些说,便是说到了忠勇侯的心坎里。
但眼下,他拍了拍女儿的肩,“跟为父去书房。”
谢瑾瑶见忠勇侯似乎並不生气,有些茫然。
但也谨慎得不敢再多言。
在书房坐下,忠勇侯便將叶楨找的证据拿给她看。
又將叶楨是如何得到这些情报以及查出这些证据,一併告知了谢瑾瑶。
谢瑾瑶大骇,“父亲,这里头会不会有假?”
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叶楨真有这个能耐。
忠勇侯约莫知道女儿的心思,摇头。
真假他还是分辨得清的。
谢瑾瑶不甘心,“她那个奖赏是不是太多了,这里几两,那里几两,家业再大,也经不起这样大度的。
还有那什么脱离奴籍名额,奴才就是奴才,这样岂不是乱了套了?”
关於奖赏,叶楨给忠勇侯看过管事们每月贪墨的帐册。
奖赏听著挺多,但管事们贪墨的远不止於此。
他耐心解释给谢瑾瑶听。
“……若这点赏赐能让下人恪守本分,一心为侯府,这钱得值。
赏赐亦是激励,父亲领兵打仗也时常如此。”
忠勇侯联想到了叶惊鸿所言,“畏我严律,甚於畏敌,则战必胜。”
叶楨的赏罚亦是如此道理。
若侯府能让他们更好地生活,他们便不会轻易行恶,没准侯府產业也会比从前更盈利。
见忠勇侯为叶楨说话,谢瑾瑶忙解释,“父亲,女儿不是对二嫂有意见,女儿只是担心二嫂没经验,这样胡来一通最后会害了侯府,害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