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俯下身来和他们打招呼。
再將提前准备好的米饼分给他们。
“难怪我父亲这么喜欢你。”
“你和那些王公贵族真不一样。”
“也怪不得他们如此敬重你。”
“嗯。”寧闕微笑点头,让福伯帮忙给他们发米饼,缓缓道:“涇阳是寧王府的祖地。我父亲就曾与我说过,寧王府的荣耀皆是建立在涇阳百姓之上。家家户户,哪家没人死在战场上?我们能做的,就是儘量让他们日子过的好些。”
“嗯,应该的。”
“我因为种种原因,这三年都没踏足涇阳,还將治理权暂时给了齐王,让他们吃了三年苦。”寧闕轻轻嘆息,望著张铁锤他们,“他们这些人最傻了。明明日子已经过得很苦了,却始终觉得我苦,就算饿著肚子吃麩皮,都怕让我知道。”
“也许,是因为你父母的原因。”
寧闕只是摇了摇头。
他从未觉得自己苦。
相较这些百姓,已经好太多了。
作为王爷,他凌驾於无数人之上。
欲承王冠,必承其重。
做人不能既要又要。
“有你真好,是他们的福气。”沈青禾很是感慨,轻声道:“有你在,以后肯定能实现天下大同的理念。未来大奉百姓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嗯。”寧闕看向嬉闹的稚童,“你知道我在朔方时都在想什么吗?我当时就想著,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將战火挡在大奉外!”
“一定会的。”
“行了,这里也是我们的家。”寧闕停下脚步,看著辉煌的王府,感慨道:“想不到这么长时间没来,都已经翻新好了。”
上回涇阳蝗灾,寧闕就以翻新祖宅为由,让百姓们能干活赚点口粮。
涇阳人大部分都是军伍出身,性格也都很要强。在他们看来得到东西,就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能平白无故的白。这其实是军营养成的习惯,毕竟军人就得赏罚分明。
“王爷。”
鬚髮皆白的老者赶忙走出来。
当看到沈青禾的玉簪时,顿时一惊。
“见过王妃!”
“这位是?”
“你称呼寿伯就行。”寧闕笑了笑,“他在王府已经几十年了,我父亲都是他带大的,是我涇阳祖宅的管事。我先前让他一块去长安,他非是不肯,还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祖宅。”
寿伯年纪比福伯还要大。
他只能佝僂著身子。
穿的衣服很乾净整洁。
“王爷不必再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