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恐惧当场失禁。
在羊圈中不断扭曲,令人作呕。
全身衣不蔽体,脸上满是伤痕。双手手腕都被狠狠一刀,挑断了手筋,也就意味著从今往后彻底沦为废人。
乌黑亮丽的头髮也都被剃光,还被人用火烫出来好些伤疤。大奉素来讲究身体髮肤受之父母,男子及冠后便得蓄鬚,用以彰显自己的身份。
像大奉还有专门的律法规定,如果是与人殴斗打伤別人,就会刮掉鬍鬚或是鬢髮。就是为了告诉別人,这傢伙是犯了罪的!
对顾渊,就是同样的道理!
就是要告诉世人!
顾渊犯下了滔天大错!
萨穆尔转过身来。
將面庞的泪水擦去。
笑著看向了寧闕等人。
“现在,你们可以带他走了。”
“我今日所做的一切,与西凉无关。”
“西凉会遵守盟约,继续互市。”
“等我带他们返回西凉,我会前往长安负荆请罪,不知道寧王是否信我?”
“没问题。”
寧闕抬起手来。
示意身后將领退下。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如果要强行带走萨穆尔,必会促使双方交战。他们这次的战略目標是朔方城,无需和西凉人死磕。別等辽国主力赶来,將他们包了饺子。
萨穆尔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朝著寧闕长拜。
“我和顾渊的仇已经结束。”
“如果他想报復,隨时欢迎。”
“我想,他也没这能耐了。”
萨穆尔笑了笑,“那就多谢寧王了。明年开春,我想我应该能到长安。到那时如果我还活著的话,必会登门道谢。”
“好。”
寧闕抬手还礼。
示意两侧士卒让出条道来。
他心里头肯定是支持萨穆尔的。
但明面上不能太明显。
从今往后,顾渊算是彻底废了。
等返回长安,他的官爵都將保不住。
阵前抗命,导致將士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