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面无表情躺在榻榻米上,缓缓攥紧了手指,掌心流下鲜血,而后快递愈合,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红色的写轮眼放空似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半响,他翻了个身侧蜷起身子,将双眼埋在臂弯处,一动不动。
——
羽月安宁没搭理他的举动,随意坐回柔软的床上,幸福的眯起眼,朝鼬勾了勾手指。
“说说吧,你和你父亲怎么闹成的这样的。”
她穿着的鞋子露出了脚面上一部分皮肤,精致的白色丝带向上交叠,绑住了纤细的小腿。
她还会小幅度的点一点脚尖,让鼬心中有些触动。
安宁小姐居然会在他的房间、他的身边露出如此随意放松的一面。
如此的…不可思议。
他靠在窗边,看着这副平静柔软的场景,所有关于她的、她和止水的、她和自己的很多问题几乎要从喉间一涌而出。
最终,理智占据了上风,他轻咬舌尖,从唇齿之中泄出了一句最为轻微的想法。
“安宁小姐想要了解我吗?”
羽月安宁双腿交叠,双手放在膝上,微微歪头,那双漂亮的红眸几乎要望进他的心里。
“鼬,你完全不像你表现出来的一样乖。”
宇智波鼬有些愕然。
安宁小姐认为他很乖吗?
他难得笑出了声,眼神柔和下来之后,眉宇间的秀丽就愈发明显。
羽月安宁不明所以,眉头逐渐蹙起,有些恼羞成怒。
“抱歉,安宁小姐,我从未听过有人这么…形容我。”
自从他有意识以来,加诸在他身上的形容词往往都是“天才”、“优秀”,更甚者还有“冷淡”、“无法理解”。
所以安宁小姐的说法就…格外的可爱?
但是安宁小姐似乎要发飙了。
鼬清清嗓子,言语中依旧带着笑意,“其实没什么的,我虽然和父亲理念不同,但是这件事上他的处理,我完全能够理解。”
毕竟,这更像是给木叶和同族表演看的。
他一个敢刺杀团藏的宇智波,怎能奢求成功之后,别人还能以正常的目光看待他呢?
每个人都要做出应有的姿态。
像安宁小姐这种不在乎他人眼光、不会被他人理念干扰的人简直就像影级忍者一样稀缺。
要知道她同意母亲邀请的时候,鼬一度感到震惊。
他知道那天和止水聊过之后的晚上,止水去找了她,但是这是为了证明一些东西,以及拿回万花筒,做好必要的震慑。
或许还有些私密的情感,但这容不得他来提起。
但是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同意了来宇智波族地。
她知道母亲邀请她来是因为谁,但她并不排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能成为促使安宁小姐做出行动的一个理由呢?
安宁小姐身上的不可思议太多了,她带给自己的诧异也实在是太多了。
鼬觉得,自己总会知道的。
毕竟安宁小姐还会在这里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