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一动,还没有表露出任何想法,鼬就体贴的立刻起身,退到桌边。
羽月安宁坐在床边,忍不住舔了一下唇角,她没有感觉错,他真的变好吃了。
鼬看着她的动作笑出声来,“安宁小姐,看起来我这次应该能让您消气。”
安宁轻哼一声。
“勉勉强强吧。”
等靠近鼬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鼬的身高竟然隐约要比她还要高一点。
她现在可是穿着有跟的鞋子啊!
而且鼬很好的遗传了美琴的长相,他的睫毛格外的稠密纤长,微微垂下眼就会给人很温柔的错觉。
而抬眼的时候,眼尾轻挑,会有一种别样的秀丽之感,但凛然的姿态和冷淡的神情却模糊了这点,倒让他的气质高贵起来。
他倚在桌边,是一个非常舒适的姿势,身体肌肉很放松,并不像初次见面那样紧绷。
这么举动这么热情的送上门来,却还是无比沉静的样子。
鼬也在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他对于为安宁小姐提供血液本就没有什么太强的抵触,初见时即使面临危机,她的吸血依旧给他一种很克制的感觉。
安宁小姐虽然有些傲娇,但其实很温柔。
至于“属于她”这种话,就如同安宁小姐对止水“所有物”的宣言,更是像个无伤大雅的调情玩笑,虽然他们并不是大家以为的情侣。
或许她自己都并不清晰“所有物”和“属于她”这两个词该有的分量。
可鼬记住了。
如果没有安宁小姐,他甚至都无法想象未来的自己会有多么绝望,清醒着走向一条荆棘丛生的死路,此生可能再无欢喜。
安宁小姐无比真实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拯救了他,简直就像神明显灵了一样。
尽管她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意义。
所以只是简单的做个“食物”的现在,他并没有一丝的抵触。
安宁小姐轻抬下巴,将手背在身后,微微往前倾,似乎是在轻嗅他的气息…近到几乎贴上了他的肌肤。
她停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并没有如他所愿。
他们双目相对,眼中映出彼此的身影和同样的好奇,她抬起手,玩弄似的将指尖放在他颈边,揉上血迹在鼬的颈边打着圈的晕染开来。
虽然不疼,但有些痒。
“你明明能看出来我不饿的吧,为什么还要划出这么长的伤口,转移话题还是赔礼道歉?”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安宁小姐好听的声音几乎在他的胸腔中无限放大。
“非要说的话…都有一点吧。”鼬专注的看向她,“因为安宁小姐看起来真的生气了,我并不知道您会这么在意。”
“这次终于变得坦诚起来了…”
只是她不在意才奇怪吧!
鼬究竟是怎么养成骨子里这种傲慢、自以为是的性格的。
外表和气质还那么具有欺骗性。
但他显然打算从一而终贯彻他的想法和行为。
鼬很温柔的笑起来,指着流血的颈边,“所以安宁小姐不来试试吗?或许有变得美味一些。”
“那我才不会管你之前受的伤和一会会不会缺血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