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赶紧上前沟通。
“哦哦!陈生是吧!来来来,这边请!”
大婶热情地把他们引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
刚一坐下,陈品就注意到了半开放式的后厨。
透过巨大的玻璃窗,里面的一切清晰可见。
几个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师傅,正在案板前忙碌著,动作精准,利落,带著一种近乎於仪式的庄重感。
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被捞出,放血,去鳞,去骨,一气呵成。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接著,那晶莹剔透的鱼肉,被放在一块专用的、冰镇过的砧板上。
师傅手腕翻飞,刀光凛冽如月华。
一片片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鱼肉,就被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了盘子里。
全程,案板和刀具,不沾一滴水。
【我靠!这刀功!这是庖丁解牛吧?!】
【你们看那操作,全程乾爽!据说这才是最正宗的做法,叫『干捞!避免任何杂菌污染!】
【这环境,这手法,比静水庵那个假鬼子王大锤,专业了一万倍!】
陈品也看得暗暗点头。
至少从流程上看,无可挑剔。
“靚仔,吃点咩啊?”
大婶拿著菜单过来了。
陈品胸膛里那颗心臟,不爭气地狂跳起来。
“来一份,招牌的,一鱼五吃。”
【来了来了!正片开始!兄弟们把救心丸准备好!】
【品哥加油!我们与你同在(精神上)!】
小馋猫不说话了。
她的精神空间里,一片死寂。
那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令人窒息的寧静。
陈品知道,这小祖宗是真被他气到宕机了。
十几分钟后。
重头戏,上场了。
一个巨大的圆形瓷盘被端了上来,中间是一座晶莹剔透的冰山。
冰山之上,铺满了切得薄如蝶翼的鱼肉生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