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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第21页)

白禾凝视她的脸,从她泛红的眼里看到了一位母亲的坚韧与殚精竭虑。

“白禾,放过我皇儿吧。”太后用指尖蹭掉眼角的泪意。“只要你答应,哀家就去跟大臣说皇帝是真的。我是太后,皇帝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说他是我儿子,谁都不能再说他不是!”

“咳咳……母后。”白禾放缓了语气,“若是几月前的我,我一定答应您。”

太后一愣,声音不受控的变得尖利:“你什么意思?”

“您的条件对我们两方都有利,换做任何一个醉心于权力的人坐在孤的位置都不可能拒绝。母后救子心切实为人之常情,但康王谋逆并非诬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兄弟阋墙非一时之气。您的小儿子真心要杀死他兄长,并且筹谋已久。”

太后顿觉万箭穿心,不肯面对现实,尖声道:“闭嘴!不可能!”

白禾偏要刺激她:“您别忘了原本的康王妃是怎么死的。对待发妻尚且如此的人……”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王妃毕竟可以再娶……”太后试图说服自己,居然连同为女子的同理心都能昧着了。“不然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哀家的皇儿赔命吗!”

“康王妃是为行刺孤顶的罪。康王谋划行刺不是一次了。”白禾点了点自己手臂上曾经受伤的位置,“圣人云:子不教,父之过。先帝不在,母后应当自省,为何您的两个孩子不能兄友弟恭。”

“你放……你胡说!那一回根本不是行刺,分明是……”太后咬牙切齿,“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后宅女人的阴私手段你懂得不比哀家少!”

“既然母后心如明镜,那时为何不为儿臣做主?您是太后,是长辈,只要您肯站出来管一管,当做‘家事’处置,不给孤定性为行刺的机会,康王妃何至于为顶罪而死?”

“你、你……”太后气得头晕脑胀,指着白禾欲骂又不敢太大声,“哀家何曾没说那是家事?明明是你死咬着不放,现在却转过头说哀家的不是。好似康王妃之死与你分文无关,但凡你不追究,外人还能说什么?贺氏又何必要死?”

白禾勾了下嘴角,全然一副漠视人命的模样:“母后,孤不追究,康王妃便真不必死么?那贺小姐该怎么办?”

太后立时哑然。

康王喜新厌旧、觊觎妻妹,王妃妹妹又与之暧昧不明是有目共睹的,王妃当日不死,不代表一直不会出事。

“母后的爱子心切、拳拳之心之下全是利欲熏心、自私自利。”白禾残忍地揭开太后披着的人皮,“在您眼里,只有您的孩儿是人,孤与贺氏姐妹都是随时可更换的衣服。您的孩儿高人一等,被他们害死的人全是贱民。康王为了刺杀皇帝一口气杀死间山驿上至官驿下至行客多少人?杀死御前侍卫多少人?元大总管的义子也折在了那里。这些人难道不是别人母亲的孩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够了!别说了……”太后忍不住泪流满面,“白禾,当哀家求你,放康王一命……就、就哪怕和兰妃一样让他假死脱身呢?只要皇儿能活着,不做王爷也好,我只要他能活着,可以让他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回来。哀家就剩他一个儿子了……呜呜……”

太后情不自禁捂住脸。

一时间亭中只余风声与哀哀泣声。

沉默片刻,白禾说:“大启律例,谋逆之罪,十恶不赦。不对康王明正典刑,天理不彰,公理难存。纲常伦理、律例法典,统治之理据。杀人偿命,天地之正义。孤可以放过康王,天下臣民不能放过他。今日放过一个谋逆的王爷,明日就有十八路反王入京,清君侧、诛妖后、夺皇位。您当真要为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义不悌的儿子害了您的孙儿,使江山倾覆?”

太后懵了:“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

白禾浅笑,笑如春花灿烂:“别人不反,哥哥一定会反。他说过,皇帝和您这些王公贵族都是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虫子。别人不在乎死在间山驿里的人,哥哥会在乎。您要成为后世史书里葬送大启江山的那个罪人么?”

太后被吓得几乎呼吸停滞。

前头白禾才告诉她陆烬轩是番邦人,而且是手握兵权的大元帅。要是别的什么反贼还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威胁到启国江山,可是白禾如此自信的语气让她不得不怀疑,对方是真的拥有动摇社稷的能力。

那么问题就要回到最初,陆烬轩是一个极有能力的番邦元帅,她凭什么相信这个假皇帝不会直接利用皇帝身份向其祖国献地投降呢?

白禾的说辞根本不足令人取信。

“您可以走出宫门,去告诉百官皇帝是假的,然后联合大臣将孤抓了,把孤的人头送到蒲泠前线,逼哥哥。咳咳咳……”白禾又咳出了血,鲜红的血色是那般刺眼。“咳,你们可以试试,是孤先屠尽这皇宫,还是你们先杀死孤。”

太后面色惨然,满怀恨意说:“照你的意思,哀家根本没得选。”

白禾并不否认:“权力争斗本就如赌场博弈,筹码是江山,赢者通吃。唯有在内宅后宫待久了的人才会心怀侥幸,以为母子情、夫妻情能抵得过律法、义理、权力。”

“难道你与你……那反贼之间不也是夫妻私情?你在他眼里又有多重要?重得过权利地位?”太后在别的方面辩不过他,但懂得如何说话扎心,抹着泪骂道,“指不定他在家里有几房妻妾、儿女绕膝了呢!呵,你摆出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在此嘲笑哀家是深宫怨妇,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

白禾果真被这番话刺痛了。

“砰——”茶盏摔落地上,碎裂的瓷片飞溅,擦着太后的衣摆飞过,吓得她缩了下脚看着白禾,心底既痛快又害怕。

远处的邓公公担忧地不断往这边眺望,但见白禾站起了身,他赶忙小跑进亭子,作势要搀扶。

“太后要赏花,着人在此好生伺候,等太后赏够了再召见大臣。”白禾拂袖欲走。

“白禾!”太后红着眼一字一句咒道,“哀家恨你,你、你们不会好下场的,你如今这样就是报应!老天有眼,让你得了现世报,哈哈哈哈!”

邓义大惊失色地去窥视太后神色,太后流着泪大笑,状若疯癫,他惊得又转脸去觑白禾脸色。

白禾脚下顿了顿,“康王之子女、家眷是母后的亲人,也是皇上的亲人。皇上宽仁,自不会连坐无辜者。”

说罢白禾便乘上肩舆回了寝宫。

他刚踏进宫门就见沈少傅和三皇子在中庭。

“父后娘娘!”三皇子激动地跑向白禾,试图去抱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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