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安、疑惑,他与陆烬轩会落到这般地步吗?
陆烬轩会是与康王一般薄情寡性的人吗?
陆烬轩没听出白禾话语里藏着的不安,“啧,渣男。”
陆烬轩与白禾的思维有着天堑鸿沟,白禾吞下了几乎涌到嘴边的话,转而说起重要的事,“公冶启的案子查得差不多了,雪花散与他无关,确是搜宫那日他从德妃宫中搜到的。朝臣廷推原副使梁丘为都指挥使。此人是公冶启心腹旧部,但在代管侍卫司期间主动肃清其他旧部,协助镇抚司查案。”
“对雪花散的追查亦有了结果。德妃宫里的雪花散来自容妃。容妃母家在南方经商,几乎独揽一省雪花散生意。京中有容家药铺分号,其中售卖雪花散。”
陆烬轩挑眉:“不意外。看御医和大公公对雪花散的态度就知道这东西不该轻易出现在皇宫。权势地位越高的人才越能轻易把违禁品带进来。”
白禾顿了下,“兰妃的孩子……公冶启尚未招认。但那孩子恐确非龙嗣,我稍作试探,兰妃就失了分寸。当时元总管在场,可作证。”
“嗯。”陆烬轩擦完手,又拿出一块干净手帕擦起枪。于是显得他颇有些漫不经心。
白禾讲完这些,最后才说到户部提出的改革之事。“还有一事。户部上疏,提出一税赋改制法。”
他简述了从户部了解到的改革方案,说完便接着讲他特意去询问白父,从对方那所得到的意见,然后就听见了陆烬轩漫不经心的声音。
“哦,改良主义啊……”陆烬轩头也不抬,“你父亲分析得有道理,不愧是户部官员,挺专业的。”
白禾听得心里膈应,他不喜欢听陆烬轩夸白禾的父亲。
“我拿皇……你的名义诓骗他,他以为可借着我攀龙附凤,急不可耐向你投诚效忠,才这般说。”白禾身体向前倾了倾,“户部所陈……究竟是否可为?”
陆烬轩放下枪,注视向白禾。
“你想推行这政策吗?”他问道。
白禾并未察觉到陆烬轩的严肃与拷问,只当同过去的教导一样,他诚实摇头,“我不敢信他们任何一人的话。户部的、内阁的、我父亲的。父亲甚至说那姓宋的小官是清流一派选定的傀儡、替死鬼。邓公公背后对我说了些挑拨之言,欲使我与元总管等人生嫌隙。而元总管……是他劝说户部拨赈灾银,安排我随押银队伍来聂州。他是故意害我么?”
白禾又摇头,“我不明白,我是什么身份,司礼监大太监害我能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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