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因库恩大驚,他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既然已经脱困,那就回刺玫会啊!等等——]
慌乱的视线扫过卡雷斯的腰间。
[咱家的钥匙?]
不对!
梅因库恩驚恐地坐在椅子上东張西望,很快发现了許多陌生的东西,报纸,雪茄,烟斗,酒,病历本,一些心理书籍……他已经出去过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又回来了!
[为什么……]
卡雷斯可不像佩佩她们能直接从细微末节处理解梅因库恩的意思,他看着梅因库恩吭哧瘪肚用筷子戳饭半天不吃一口的行为只想发疯,憤怒情绪源源不绝地涌进梅因库恩的体内,从某种角度讲他留下卡雷斯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当然,对比须弥来说只能算是开胃小菜了。
“叔、叔叔……”
菲米尼流着冷汗上前,摆他的小手阻止。
“恩哥哥,从不在人面前吃饭的……”
“是吗。”
[对的对的。]
梅因库恩慌乱点头。
[你不能强迫我,得、得讲道理,文明!]
“呵。”
卡雷斯这几天从梅因库恩身上唯一学到的就是别特么心软!乘胜追击!
心软,闲逛时看见娜維婭说的苦孩子,想捡回刺玫会照顾一下,誇擦,转眼自己被绑了。
孩子老犯病,躺地上抽不停,心软,念个童话安慰一下,誇擦,没过多长时间自己就被拎出去示众,评头论足时还被发现胖了几斤。
正义之神!你知道当时刺玫会的多少人在现場吗?全部啊,几乎全部!我奋斗半生赚来的里子面子全丢尽了!
就算是精神病人也该有个限度!
卡雷斯目眦欲裂,就算不是什么组织老大,随便一个普通领导经历了这么一遭也都要黑化了,唯一没讓卡雷斯勒紧梅因库恩的围巾,对貓痛下杀手的原因是——
那張病例报告。
“卡、卡雷斯先生,我真的没在你身上切除任何器官,只是切除了一个因元素紊乱带来的畸变瘤……再晚点切你可就好不了了!”
黑医的激烈辩解仍在耳边回响。
可以说是被救了一命。
卡雷斯会因此大为感动,流着泪感谢梅因库恩吗?不!感谢是有的,但卡雷斯显然是个正常的社会人,比起感谢,他更想拎着貓的耳朵大骂一句——
你特么把好人好事干成这样是有病吧!被人讨厌你很爽吗?!
父女同心。
以往的所有忌惮都像个笑话,被愚弄的首领憤怒地购买物资,愤怒地收集情报,愤怒地和闻讯赶来的小娜维娅打了个招呼。
“老爹!你回家歇歇,位置给我,猞猁那边我一个人抓捕就好!”
“不,交给我。”
“啊?”
“光抓捕起来有什么用,闹大了执律庭会来要人的。”
比起新时代成长起来的娜维娅,卡雷斯的立场更混沌些。
“我要讓他,这个抽风的猫崽子,脑袋灌水的虎羔子,彻。底。加。入。刺。玫。会。”
卡雷斯一字一顿,煞气溢滿独眼。
“娜维娅,记好了。”
“唯有动乱者的彻底拜服,才可重振首领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