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一回神,纳菲斯已经把提纳里拍走,现在正在他面前低着头滿脸苍白,试图讨好新王。
“你、您接下来想做什么,巡视您的新国土?”
巡视?
梅因库恩迅速而輕微地抬眼扫了一遍周围……无数道视线,或惊恐、或好奇、或探究、或怨毒,如同实质的针尖,四面八方地扎在他敏感的心脏上。
[……这是报复吗QAQ]
纳菲斯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滿,就更加惊恐,生怕下一秒就被暴起打飞:
“那、那请允许我为你披上华服,戴上王冠…”
[不!!]
梅因库恩面上沉默,心里慌乱地攥紧义兄的宽大风衣。
[我已经要被吓死了,别再夺去我的心理安慰了!]
“那、那——”
纳菲斯是个标准的学者,高颅顶厚镜片死板发型,和实验室接触的时间要比人多得多,别说讨好王了他连阿扎尔都没讨好过,迅速地败下阵来滿脸绝望:
“请您指示…”
[……]
我指示啥!我指示啥!
梅因库恩只感觉汗都要从眼角流出来了。
我只想在地上安静瘫一会,或者找个角落哭一场!
纳菲斯是个標准的学者,梅因库恩是个标准的哑巴。
惊恐与绝望在双方身上溢出,落在纳西妲宁静的眼里。
终于,神明打破了沉默,她提醒:
“大賢者的办公室被毁了,无處安放尊贵之身。”
“我、我立刻安排人修建宮殿,王,在那之前请你先……”
“先来我的净善宮歇脚吧。”
纳西妲适时接话。
“啊?”
纳菲斯浑身一冷,又愧又恐地看向神明。
“那、那不是您的囚…”
“嘘。”
纳西妲竖起手指打断他。
“鹿困囹圄,狼嬉笑难止。”
“鹿困囹圄,羊感同哀自。”
“鹿困囹圄,象长鸣毁之。”
“无名的王啊。”
纳西妲将要第一次试探他:
“你是狼,是羊,还是象呢。”
“?”
梅因库恩听不明白隐喻。
但和神交流总比和人交流要自在得多。
于是就点头答应,矜持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