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这个?”
惊疑之中,人类下意识地把正翻阅的东西——记载案件的报紙,双手递给少年。
过于锋利的黑色指甲,痉挛着戳破了褐色的紙张。
嚓!
“我。”
尚没有纸裂声大的请求声中,两个人类坐立不安地互相对视。
“小先生,你手抖得厉害。”
好半天,一个人才试探着问。
“是臂上的伤,坏了神经吗?”
“”
“好吧。”
轻佻者选择将报纸卷一卷,小心插进少年人颤抖的指缝里。
“拿去吧。”
想了又想,他又从兜里掏出了些摩拉。
“这个也给你,枫丹的医疗技术是相当不错的”
*
人类真的好奇怪。
梅因库恩没接摩拉,只是拿着报纸,在附近的椅背间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隐蔽又小心地蹲下了。
他们可以兴奋地谈论着一起毫无人性的惨案,也可以对一个陌生人露出同情的眼神。
区别到底在哪?
翻走首页神明与巨猫的合影,又翻去画着猞猁形象的次页,尖甲间泻下无数片碎纸后,梅因库恩才终于找到案件的报道
什么嘛。
野兽对着人类的文字发抖。
孩子们不是比我惨一千倍吗?
这母亲不是比我惨一万倍吗?
“肃静!庭审开始!”
那么,你们又为什么会对着老师露出乏味的眼神?
“没有反转?被告一声不吭啊。”
“没有反转,案件调查得很明白,父亲没有挣扎的余地。”
“啧,真是平淡的表演。”
“别这么说,朋友。”
二人明明是在正常地说着话,梅因库恩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至少够惨,不是吗?你看,芙宁娜大人在偷偷擦眼泪呢。”
“哈哈!悲情剧。”
连判决结果下达的瞬间,他们也维持着无聊与苦闷共存的表情。
“果然又是关梅洛彼得堡。”
“真的,我说,感觉还不如让猞猁杀了好呢。”
“”
想不、明白。
什么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