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吴关——!”
无人回应。
徐歌心里一沉,恐怖电影里的经典落单桥段在他们身上重演,接下来的情节徐歌再熟悉不过——落单的主角被邪祟逐个击破。
越到这时候越要冷静,地底没有手机信号,徐歌就着手电筒的光源向前探索,不久就来到了一处墓门前,门旁石墙处有一个锈在上面的金属拉杆。
徐歌趴在石门上,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东西相互摩擦的声音,难道里面有人?
无知无畏的徐歌将手电筒叼在嘴里,双手用力地扳动了拉杆。
石门比想象中沉重,开启得非常缓慢,还没等进去,一股臭得如有实质的腐烂气味朝着徐歌迎面砸过来,徐歌干哕了一下,将手中的强光手电猛地向门内照去。
光束刺破门内浓稠的黑暗,光之所及,密密麻麻。
那是。。。。“人”。
死后尸变的人。
南丘古墓怎么会有这么多跳僵?难道是陪葬的人怨气太大尸变了?不不,他们穿的明明是现代的服装……很快,一个令人胆寒的想法浮现在徐歌脑海里——最开始的盗墓者死在南丘古墓发生尸变,它又感染了后来的闯入者,一批一批,积攒至今。
“咔嚓咔嚓”的骨骼摩擦声,如同潮水前的第一声涟漪,在这片跳僵池里回荡,紧接着,整片潮水都被唤醒了,跳僵朝着徐歌疯狂地涌来。
徐歌双拳难敌四十手,慌不择路地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后悔——明知道自己倒霉还乱开门干啥啊!!其实徐歌一开始的猜测不错,这些怪物大部分都是最低阶的绿僵,战斗力很低,但是无奈数量太多,想要同时应对这么多跳僵简直是痴人说梦。
多亏了先前躲避机关追杀的经验,徐歌一路上跑得也是相当顺畅,直到前方出现一条五六米宽的裂缝。
徐歌定了定神,一招八步赶蝉成功跃至对面,免去了一停下脚步就被僵尸啃成人干的风险。
但跳僵跳僵,跳跃的能力同样不容小觑,它们纷纷朝着徐歌所在的对岸跳扑,大部分跌入深渊摔成腐烂的肉饼,其中身强力壮的跳僵成功跳了到对岸,又被徐歌一脚一脚地踹下去。
徐歌一边往下踹一边感叹道,简单暴力,比贴符好使。
一不留神,徐歌的脚腕被一只从崖壁上伸出来的手紧紧地抓住,徐歌心道不好,低头看去,原来是有几只跳僵没有摔到底,狰狞地攀在了崖壁上。
正当这时,一阵清亮的药气从徐歌脸颊旁掠过,凌厉的棍风从陆南手下挥出,将扑过来的跳僵扫到崖底,徐歌顺势用钢刀砍断了脚腕上的跳僵手,将那玩意儿扔了下去。
一直被跳僵身上的恶臭熏得晕头转向的徐歌从来没觉得陆南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过,于是忍不住朝他那边靠了靠,还拎起他的袖口猛吸了一口。
陆南被她的这个举动给整懵了,他蜷了蜷手指,想说的话愣是被忘了干净,半天问出来一句:“……你哪里伤到了?”
徐歌声明道:“我没受伤,脑子也没被啃——你不知道那些跳僵多臭啊……”
陆南哑然失笑,转而朝着崖底甩出两张燃烧符,火焰噌的一声上来,整片裂缝活像地狱深渊,熊熊火焰斥退了对岸的跳僵。
“往后站站,别被火燎到了。”陆南温声道。
徐歌听话地往后退了退,“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应该是在吴关贫了那句嘴以后,我们三个就被拆开了。”
这么说来,她和两个邪祟不声不响地在墓里摸了起码五六分钟!要不是发现手电筒的光束数量有问题,早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其实,也不一定,只要那个顶替吴关的邪祟一直不说话,徐歌同样也能发觉不对。
想到吴关,徐歌问道:“你有见到吴关吗?”
“放心吧,谁出了事他都不可能出事的,”陆南将符棍换到另一只手,活动了几圈手腕,“走吧,我已经大体摸清楚南丘古墓的构造了。”
“这就摸清楚了?!我在过道上跑都没跑明白呢。”徐歌自诩方向感很好,但古墓的结构属实诡谲,不被困在原地反复迷路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也走错了很多地方,只能说勉强记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