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建筑比外面的更加荒凉,脚下是厚厚的碎玻璃和冰雪混合的泥泞,头顶是漏风的铁皮屋顶,每一次冷风吹过,都发出尖锐的嘶鸣声,像是一只巨大的、正在喘息的野兽。
但正是这份极致的荒凉和冰冷,更衬托出他们之间那份炽热的、带着禁忌的私密感。
光线从屋顶和墙壁的破洞斜射进来,将厂房内扬起的灰尘照像漂浮的金色星屑,如同一场盛大的、只为他们二人准备的舞台灯光。
凌飞此刻彻底抛弃了作为一个“摄影师”的客观和冷静,他成为了筱敏欲望的俘虏和记录者。
他举着相机,给她拍了上百张,每一张都是他灵魂深处欲望的投射。
筱敏坐在一台锈蚀斑驳的巨大机器上,她白色的丝绒长裙与那冰冷的铁灰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眼神迷离,手指轻轻抚摸着铁皮上的锈迹,仿佛在与这废墟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她背对着光线,张开双臂,裙摆如同巨大的羽翼,想要拥抱整个废墟。
那逆光将她的身体勾勒成一道圣洁的光影,带着一种神性的诱惑,让凌飞想要冲过去将她揉碎,打破这份遥不可及的美丽。
最让凌飞几乎失控的,是她故意把裙子撩到大腿根的那一张。
白色的丝绒被她卷曲,露出了大片光滑雪白的大腿内侧,在灰尘和光线的交织中显得格外刺眼。
她冲着他的镜头,抛出一个带着虎牙尖尖的、极致诱惑的媚眼,那份挑逗和明目张胆的宣战,让凌飞握着相机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
他的镜头里,充满了她毫无保留的性感,那份在公共场所的“公开处刑”,带着一种对规则的蔑视和对凌飞占有欲的绝对满足。
他喉结滚动,每按一次快门,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挤压得更紧一分。
他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相机已经无法再承载他们之间那份即将溢出的激情和渴望。
他快要爆炸了。
就在凌飞调整焦距,试图捕捉她大腿根部那份暧昧的阴影时,筱敏忽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她放下裙摆,用一种带着水汽的、猫咪般的声音,直接勾住了凌飞的脖子,猛地把他拉了下来。
“别拍了,凌飞。”她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栀子花香气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热得惊人,“亲我。”
凌飞的脑子“嗡”的一声,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摄影艺术、所有的自我约束,在这一刻彻底化为虚无。
他扔掉了相机,任由它摔在碎玻璃堆里,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却像是在为他们即将到来的沉沦奏响的战歌。
他一把抱住她,那份力道带着一种失控的、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的急切。他那笨拙的唇,带着对她的膜拜和饥渴,吻上了她的。
先是试探性地碰唇,确认这份来自她身体的热度。
紧接着,他像是一个被囚禁已久的野兽,用尽全身的力气撬开她的牙关,舌尖带着他全部的欲望和爱意,凶狠而温柔地缠了上去。
这不再是雪夜里带着寒意的试探,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法式深吻,是灵魂和肉体最深层次的交融。
筱敏的舌尖带着一丝薄荷糖的凉意,那是她刚刚抽离的甜美,却被凌飞的热情瞬间融化。
她回应得又凶又软,那份主动和迎合,像是点燃了凌飞体内的所有引信。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紊乱,口腔里发出了细细的“呜”声,那声音如同被压抑的低吼,带着情动的呻吟,彻底击溃了凌飞的全部防线。
吻到深处,筱敏的身体彻底软化,她整个人像一只无骨的猫咪,挂在他的身上,雪白的丝绒裙子紧贴着他滚烫的羽绒服,那份柔软和冰冷的对比,让凌飞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她的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能依靠凌飞巨大的力量支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