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肯定有招。
她自然也不会情敌,点头应下后,迈步走进电梯。
回到家洗了个澡,最近天气逐渐升温,空气也乾燥了许多,她敷了个面膜。
时间一到,洗了脸就早早睡下了。
明天可是孟承礼出icu的日子。
前半夜她睡得还算安稳,到了后半夜,大概是睡得沉的缘故,一不小心就栽进梦中。
梦中有个穿著青草绿纱裙的小姑娘正在和她挥手。
大概四五岁,五六岁的年纪。
白净可爱的小脸清晰无比,一双清澈纯真的眸子亮晶晶的,带著十足的欢喜。
她看不清周围的布局,只看到小姑娘对著她说了句什么,然后站起来,拎著裙摆雀跃地转了一圈。
像个落入凡间的小精灵,俏皮又灵动。
她没听到小姑娘的话,想要较真地去辨別时,便迅速从梦里清醒过来了。
这会已经六点半了。
歪头天光微亮,东方的云层底部好似被无形的笔刷蘸了金粉,洇出一线朦朧的暖色。
孟笙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有些凝滯。
思绪和意识似乎还没从梦里的余韵中缓过神来。
梦中那个女孩看著好像只有五六岁左右的年纪。
难道是她之前梦到过的女儿?
她试图將最开始做的梦从脑海里拉出来和刚做的梦比较一下,看女孩是不是同一个人。
可思来想去,那个梦里,她只是紧紧抱著女儿已经冰冷的尸体枯坐了一整晚。
女孩穿著白色公主裙,梦中並没看清女儿的模样。
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
想著等会还得去医院,也不能再去深想了。
既然都是梦里的东西,那对於现在的她来说,都是无解的。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她看了眼时间,快速起来洗漱,然后去厨房一边准备早餐,一边准备给孟承礼吃的流食。
孟承礼吃的那份需要格外细心,他现在肠胃特別弱,一点硬的东西都不能有。
七点半一过,她刚换好衣服,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是一身黑色搞定西装革履的裴绥。
她愣了下神,望著他那条打得一丝不苟的墨绿色领带,脱口而出地问道,“你今天要出庭?”
裴绥不由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孟笙迟疑了下,纤细白皙的手指隔空点了点他的领带,“你平时不怎么打领带,只有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