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配不上你。”
容珩从鼻尖溢出一声轻笑:“没看出来。”
“什么?”
“他还有这能耐。”
“就因为这个不高兴?还说要和我分手?”
陈仪月瞳孔骤缩,看他眼中的阴翳逐渐散去,肩头散落的发丝被他理顺后放至背后,微弱的呼吸拂过她扑闪的眼睫。
在容珩牵起她的手时,陈仪月几乎听见了自己的关节嘎吱作响的声音。
像小时候曾在货架上见过的,包装精美的木偶公主,被人肆意用美丽的珠饰与礼裙装点。
一旦失去主人的目光,就会露出华丽衣裙下丑陋的纹路,拖着自己生了锈的关节,被丢弃在暗无天日的角落。
陈仪月被他牵着手,男人配合着她的步调,不紧不慢的迈着小步子向前走。
餐厅门大开着,四周遍地是朱砂般的红,灯火葳蕤,烛灯下的花影摇曳,如鲜血流淌般蔓延出陈仪月的眼眶。
须臾,陈仪月冷不丁的问——
“你会娶我吗?”
陈仪月同男人十指相扣的掌心暗暗增了几分力度,眼睫扑闪着,像一只感到不安的蝴蝶在煽动着翅膀。
容珩偏过身,盯着她垂下的眼眸。
两三秒,倏然笑了一声。
他笑着将她揽入怀中,神色舒展开来,那是一个发自内心、毫无掩饰的笑容。
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
女人身上显现出的不安与沮丧,令他心中充斥着诡异的兴奋与满足感。
她想占有他。
这个认知使他难以自抑的埋入她的颈窝,迫切的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怀中不安而可爱的宝贝开始变得潮热,娇羞地挣扎着,不安分地往他怀里缩,脖颈高高扬起趴伏在他的肩头。
在翻涌的巨浪中,他是她唯一的浮木。
“仪月想嫁给我啊……”
容珩往后退了两步,跌落在座椅上,同她平视,喉间发出满足的喟叹,顺手一拉,女人便没骨头似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好没用的宝宝。
只是咬一口就敏。感到发抖。
“想嫁给我吗?嗯?”
容珩的坚硬的胸膛抵着女人略显单薄的背脊,陈仪月只觉得身后是一片能将她烫出疤痕的烙铁,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一双足足比她两条手臂还粗的臂膀将她牢牢锁在这方寸之地。
察觉到异常,陈仪月右手没入男人的发根。
他的呼吸每沉重一分,她手上的力气也便越用力一分。
头皮传来一阵钝痛与酥麻,从上到下传遍全身。
容珩闷哼一声,指尖拍了拍她的颈侧,“啪”的一声,“坏东西。”
到底谁是坏东西……
陈仪月忿忿,又被他上下其手弄的说不出话来。
倒也不是说不出话,她以往被这样那样的时候,说话断断续续的,那声音还不如不说。
但要是容珩想听了,法子照样多的是。
手指毫不费力的揉弄开她的唇,容珩掰过她的侧脸,含进嘴里亲了亲。
“回答。”
他又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