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郗眠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让他如坠冰窟。
郗眠道:“如果我想要你死呢?”
闻鸿衣沉默了许久,才碰了碰郗眠的脸颊,道:“我不会死的。”
他死了,郗眠岂不是会和他那个“哥哥”走得更近?那小皇帝也会想狗一样扑上来,还有云睿文那条老狐狸。
郗眠知道了,闻鸿衣不愿意。
他垂下了眼睛,也收回手。
闻鸿衣的心也跟着沉下去。
片刻后,郗眠忽又抬头:“你喜欢我吗?”
这次,闻鸿衣“嗯”了一声。
郗眠轻声道:“那好吧,还有时间。”他像是在和闻鸿衣小声的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闻鸿衣把人抱进怀里,“嗯,我们还有时间,以后不准吓我。”
那间“刑具房”被闻鸿衣锁了起来,只是没有了刑具,他并没有因此禁。欲,郗眠仍旧每天被他缠得下不了床。
比之以往更甚。
明明是无根之人,怎么会这么多花样。
郗眠忽然想起闻鸿衣的传闻,以前就听说过,闻鸿衣最喜少年,他在皇宫的住所里,有一个阁楼,据说阁楼里曾经养过一个少年。
或许这便是他花样多的原因吧,可是这样一想,郗眠便瞬间觉得有些恶心。
半晌,他自嘲了笑了,他觉得别人恶心,他自己又何尝不恶心。
无数次被拖进欲。望了,哪里来的资格嘲笑别人。
新年那日,闻鸿衣要参加宫宴,他不乐意郗眠去,于是郗眠便说想回家,闻鸿衣同意了,要求是晚上需回来和他一起跨年。
晚上,闻鸿衣从宫宴回来时,郗眠还在郗家,闻鸿衣便直接上门接人。
回到宅子里,把郗眠带回房间,压到床上亲了好一会,便扯了发带把郗眠两只手绑在一起。
郗眠脸色有些发白,闻鸿衣立刻亲吻着哄道:“别怕,我没有要打你,我绑得很松。”
郗眠动了动手腕,确实绑得不紧。
闻鸿衣抓着发带,伸手在屋顶一扯,竟不知从哪扯下一个钩子来,钩子勾住郗眠手上的发带,郗眠的双手被迫举到头顶。
钩子在床的正中央,其实不高,但是一个很尴尬的姿势,郗眠能轻易的站起来,但若是想坐在床上,即使伸直了双臂,还是差一点距离,闻鸿衣拿了个枕头放在郗眠屁股下,刚好能坐下。
一个跪坐的姿势。
那时郗眠还不知这设计是为何。
直到闻鸿衣扒掉郗眠身上的裤子,只留了一件短款的里衣。
枕头被抽走,闻鸿衣的头替代了枕头的位置。
他轻轻拍了拍郗眠的腰:“眠眠,坐下来。”
“我给你吃。”
郗眠大惊失色,吓得快要跳起来,闻鸿衣的手牢牢抓着他的腰,让他无法起身。
他能感觉到闻鸿衣的呼吸从下面拂过,背后起了一层凉意。
闻鸿衣的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郗眠瞬间脱力,坐了下去。
他能感受到闻鸿衣高挺的鼻梁、温润的嘴唇,以及……舌头。
郗眠想要起身,可被握着腰,无法起身,想要解开手上的发带,但发带虽绑得松,可此时因拉伸绷得很紧,根本解不开。
里衣堪堪遮住臀。部,也将闻鸿衣的脑袋遮住,若是不仔细看,只怕没人会发觉底下藏了个人。
到后来,郗眠的意识模糊不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结结实实坐了下去。
他从来没有这么……从来没有,坐人脸……
最后仅存的意识里,是闻鸿衣把他抱在怀里低声诱哄,以及对方高挺鼻梁和薄薄的嘴唇上沾满的湿漉漉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