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整个宴会厅内挽着手的男伴女伴,是真爱吗?
好像也不是,不远处正谈笑风生地那几位,光是邬丛听说过的黄色八卦都不少。
没意思透了。
誓言,邬丛最不信的就是誓言。
小时候邬丛说自己能考进国家最高学府,到头来也只不过考了个南大。
她也对门口捡来的流浪猫说过“永远爱你”,但没过几天,她便被新养的金鱼转移走了注意力。
人的一生那么长,碰到的事遇到的人都没个定数,连几天的约定都坚持不了,又凭什么说我会爱你一辈子。
反倒坐这一晚上的功夫,她被不少想攀孟家高枝的人灌了挺多酒。
谈屹舟收到邬丛的消息时刚从理发店出来,本来之前的发色就是被陈黎硬抓着染的,非说他长的好看,要是用他来做宣传海报,那必是生意火爆。
结果不出她所料,生意确实火爆。
谈屹舟从下午等到晚上店里关门,才排到队把头发染回来。
邬丛给他发完信息就走到门口,指尖的香烟在夜里簌簌燃烧,仿佛与背后的声色犬马不是一个世界。
“邬丛。”身后有人叫她。
她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转身。
面前的人有些眼熟,邬丛眯起眼审视,一时没想起来。
“我,路望轩。”男人走过来,从烟盒抽出一支烟给她,“高中咱俩同校,我是你隔壁班的。”
邬丛看着他没接,脑海里没搜寻出自己还认识这号人。
路望轩见她没想起来,也帮着一道回忆:“你不记得了?那会儿有人追你,我还替你俩搭过线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邬丛算是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是有个胖子一下课就去教室门口堵她,说要给她介绍个人认识。
她高中时成绩不太好,被孟鸿飞塞进了私立学校,那几个班基本上都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有钱的地方就有阶级。
当时听说路望轩家的公司跟别家谈合作谈了几天都谈不拢,为了讨好宋家,他帮那宋家小儿子追人。
使了些手段,把宋家小儿子和那女生关了一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几天,那女生就转学出国了。
这路望轩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听说那天是要关邬丛的,只不过这小子眼神不好,认错了人,这才闹出了一连串的事。
邬丛上下扫视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结果这人没点眼色,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邬丛顿住,冷声:“滚开。”
路望轩非但没退,反而逼近一步,酒气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别这么冷淡嘛,老同学叙叙旧……”
他一靠近,邬丛心里就一阵恶寒,正想着怎么脱身,一道刺目的车灯精准打在两人身上。
谈屹舟下车,走到邬丛身后,目光沉冷,声音也冷:“她让你滚。”
“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