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直接扇得俞定安原地转了个圈,嘴里漫出阵阵血腥味。
感觉自己的面子被摁在地上摩擦,不甘示弱的抬手就欲扇回来。
不过他常年纵欲,身子早已亏空得不像话,巴掌还未落下,手腕便被梅锦一把扼住。
稍一用力,痛得他连连惨叫,气愤的呵道:
“梅锦,你个粗妇,竟然公然殴打朝廷命官,信不信我去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梅锦嫌碰到他的手恶心,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居高临下的冷笑道:
“好啊,我正愁此事闹不到圣上面前呢,你去参我一状,正好让我看看圣上断不断这种家务事。”
俞定安被噎得面红耳赤,瞪着梅锦恨恨呵道: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虽清楚俞定安奈何不了梅锦什么,但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林远志还是笑吟吟的站出来打着圆场道:
“俞尚书,家妻在战场上彪悍惯了,连我都管不住她,你就当吃亏买了教训,以后别惹她就是。”
边说边很给面子的伸手去将俞定安扶起来。
俞定安看着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摁在地上摩擦,一把打开林远志的手,无视他们冲俞采薇呵道:
“定远侯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公然与他和离?!”
俞采薇对俞定安已经失望之际,捂着被扇得火辣辣疼的脸颊,眸光森冷的看着他,冷声道:
“我和不和离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个不孝女!”
俞定安气得又想抬手扇俞采薇一巴掌,但却被俞采薇那突然迸出森森杀意的眼神吓得颤了一下。
悻悻的收起手,咬着牙道:
“我是你亲生父亲,和离这么大的事,怎么与我无关了!”
苏大人怕他们在公堂上吵起来,见沈彦和林氏走了进来,拍了一下惊堂木,将俞采薇状告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对沈彦道:
“定远侯,你看清楚了,台下跪着的那女子是不是你的原配妻子白月怜?”
沈彦一进门便与白月怜四目相撞。
见她脏兮兮且狼狈的跪在地上,念及她肚中的孩子,心中心疼不已。
可为了不露出马脚,仅看了她一眼,便冷言冷语的道:
“大人误会了,我的原配妻子白月怜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跪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名叫风舞泪的舞姬。”
苏大人闻言,拿起桌上的籍书看了一眼,道:
“可采薇夫人呈上来的认罪书是她亲自画押的,且这里也有一份你原配妻子白月怜的籍书,上面的人物画像与她一模一样,这个你又做何解释?”
沈彦抬眼看向苏大人举起的认罪书和籍书,刚准备开口,白月怜便先他一步哽咽道:
“大人,那份认罪书不是民女亲自画押的。
昨日将军府的人将民女抓走后,对民女动用了私刑。
民女身子虚弱,被打得实在受不了,才按照他们的指使在认罪书上画押。
认罪书上写了什么内容,民女一概不知。
至于与定远侯的夫妻关系更是无稽之谈。
民女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请大人不要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
白月怜说完,掀起衣袖,将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公然暴露在众人面前。
怕沈彦说错话,明理暗里的朝他偷偷使着眼色。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众人皆心头一颤,纷纷指责将军府的人滥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