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竟敢扇我,信不信我……”
她话音未落,俞采薇抬手又是一巴掌扇上去,盯住她的眼冷声呵道:
“我劝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你现在落在我手上,别说扇你,就算掐你打你踹你,全都在我一念之间。”
她的眼神透着幽幽寒光,似一把染满血迹的锋利冷剑,吓得白月怜一下子便没了脾气。
她没想到自己机关算计,万万没算到俞采薇竟会在这个时候得知真相。
明明她与沈彦行事谨慎、处处小心,就连知道他们计划的人也没几个。
清楚俞采薇既然得知了真相,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咬着牙愤愤的道:
“俞采薇,你想干什么。
我如今有了侯爷的骨肉,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侯爷他一定找你算账!”
俞采薇冷笑一声,面不改色的半真半假道:
“他找我算账?你以为我会怕他?
别以为你在他心目中能有多重要,实话告诉你,这段时间他已经深深的迷恋上了我,对你只有厌烦。
就连你在云梦山庄的事也是他为了求得我原谅而亲口告诉我的。
你觉得若是我让他在你和我之间二选一,他会选择谁?”
白月怜闻言,顿时被惊得踉跄几步。
联想到前段时间信纸上说沈彦为讨俞采薇欢心,送礼邀游亲绣长图的种种事宜,顿时有些崩溃的扯着嗓子吼道:
“不可能,侯爷他对我一片真心,明确的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人。
不可能会移情别恋,也不可能会将我们之间的秘密告诉你。
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一定是你这些年不论如何努力都得不到侯爷的心,所以因爱生恨想要离间我们的感情。
我告诉你,若非侯爷亲口对我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
你若不想侯爷怨恨你,就赶紧把我放了。
我如今有孕在身,定远侯主母的位置非坐不可。
我放了我,作为补偿,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侯爷将你降妻为妾,继续留在定远侯府伺候侯爷……”
俞采薇听着白月怜的这些话,只觉得可笑至极。
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水猛地泼在她的脸上,让她清醒一点,呵道:
“我对沈彦这种德不配位的人渣可没兴趣,也就只有你才把他当块宝。
趁我还有耐心好好跟你说话之前,赶紧将你与沈彦这些年的谋划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边说边看了溪风一眼,示意她坐在一旁提笔记下白月怜所说的话。
白月怜不确定俞采薇究竟都知道了什么,也不相信沈彦会如她所说的那般,为了求得她原谅,将自己在云梦山庄的事告诉她。
恨恨的瞪着她道: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都知道了吗,又来问我干嘛?
休想让我吐出一个字!”
俞采薇自有办法对付她,闻言冷冷一笑,不以为然的道:
“是吗?
你觉得倘若你肚中的孩子有生命威胁,你还会不会如此嘴硬?”
说完故意转头对梅锦道:
“舅妈,我记得你府中有一味药,孕妇喝下去不仅会流产,而且还会终身不孕,一逢阴雨天气就周身疼痛抽搐。
让丫鬟拿些来给这位白夫人尝尝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