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抽了什么疯,竟一窝蜂的跑来侯府门前扔菜叶。
小的们越赶他们扔得越起劲。
去开封府报了官,那几个官老爷却说此事不归他们管,三两句就把小的们打发了……”
沈彦神色恍惚的听着,心中烦躁不已。
很清楚如今他虽还顶着定远侯的身份,但权利被架空,还豪无尊严的被罚去守宫门。
那些向来便踩高捧低的官员怕被他连累,都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哪里会再来管他的事。
不耐烦的道了句“找几个人收拾干净”,便直朝俞采薇的花间院走去。
刚走没几步,一直在外调查事情的无羁便赶了回来,从身后叫住他,道:
“侯爷,有重大发现。”
沈彦顿下脚步,转身径直朝书房走去,一入门便沉声问道:
“发现了什么?”
无羁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拿出了一朵已经干枯的朝暮花,缓缓道:
“属下这几日一直在查找妙音娘子的踪迹,发现寒王殿下的人一直在暗中掩护她。
且她当初进入妙音阁便是寒王殿下一手安排的。
不仅如此,属下还发现采薇夫人与寒王殿下一直有来往。
她们将城南的无忧茶楼当作会面地点,只要一方在茶楼楼柱上绑上一束朝暮花,另一方便很快来相见。
另外二郎君以前从来不喜去曲楼听曲,第一次去到妙音阁,便是采薇夫人亲自带去的。
属下斗胆,怀疑二郎君和温长溪一事是寒王殿下和采薇夫人联合起来一起设计的圈套……”
沈彦听说无羁的话,眸中顿时迸出一抹凶色。
猛地一把从无羁手中将朝暮花夺过,边握在手中捏碎成粉,边细细沉思着近段时间发生的事。
越想越觉得沈家发生这样的大事,俞采薇似乎一点也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她平日里总是一副不争不斗的性子,再加上自己对她越发上心,忽略了很多细节,所以从未对她有过怀疑。
气愤的想要找到俞采薇质问,当即风风火火的冲向花间院。
却被丫鬟告知俞采薇早就出了府门。
憋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沈彦当即让花间院的丫鬟们全部跪在院中,愤愤的质问她们俞采薇的下落。
丫鬟们第一次见沈彦发这么大的火,被吓得哆哆嗦嗦的道:
“侯爷,贴身伺候夫人的只有溪风云袖和厌离。
我们这些二三等丫鬟平日里主要负责在外室伺候,真的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
近段时间老夫人身子不好,夫人忧心老夫人的病情,想必是出去给她抓药了……”
沈彦也清楚俞采薇行事缜密,连他都骗了过去,自然不会轻易让这些丫鬟知道她的去向。
愤愤让她们全部退下,一脚踹开房门坐在俞采薇的屋中等候。
毫不知情的云袖将芍药在外安顿好后,便匆匆的回到花间院。
以为是俞采薇在房间,一推门便迫不及待的道:
“夫人,如您所料,姨夫人她……”
话刚说一半,便恍然发现端坐在贵妃椅上的人不是俞采薇,而是沈彦。
一颗心顿时被吓得跳如雷鼓。
连忙捂住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着话音甚是心虚的道:
“侯……侯爷,您……您怎么过……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