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我将真心给你,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不要再拒我于千里之外,试着重新接受我好不好?”
“……”
沈彦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中满是恳求,双眸也直勾勾的盯着俞采薇。
俞采薇满脑子都是上一世惨死时的凄凉场景,心中的恨火早已燃得旺盛。
刚要开口回话,沈彦便醉得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俞采薇紧紧拽着衣袖,眸色狠戾的瞪着他低声暗道:
“你做梦,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要让你和白月怜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要让整个沈家都不得安宁!!!”
说完,面色淡定的让店小二帮忙将沈彦抬上马车,直接将他带回定远侯府。
沈老夫人头一次见沈彦醉成这样,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哽咽道:
“我的大郎啊,二郎的事还没个着落,你怎能醉成这样啊。”
“府医,快配醒酒汤来,二郎性命危在旦夕,大郎不能在这个时候醉倒啊,我们全家都只能指望他了……”
俞采薇淡定的看着沈老夫人一口接一口的往沈彦嘴中灌着醒酒汤。
看着他刚一清醒过来,便被沈老夫人和谢清萍追着问沈轩的事。
看着他焦头烂耳快要崩溃,唇角逐渐扬起一抹舒心的笑。
待到沈彦终于忍不住有些崩溃的朝沈老夫人和谢清萍大发雷霆后,才当和事佬站出来劝她们离开。
沈彦看着为自己“排忧解难”的俞采薇,心中越发对她喜爱。
发酒疯非要拽着她的衣袖才肯入睡。
俞采薇无奈,给云袖使了个眼色让她将挺着孕肚的芍药叫了过来。
芍药一来,仗着有孕在身,敷衍的朝俞采薇行了个礼后,便坐在床旁,将他拽住俞采薇衣袖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肚子上,矫揉做作的道:
“侯爷,您摸摸,我们的孩子在动呢。
大夫说是个胖小子,性子活泼得很,将来够我们费心的……”
趁沈彦转移注意力,俞采薇连忙从房中溜走。
一口气走回花间院,嫌身上的酒气太重,整整用花瓣牛乳沐浴了半个时辰才上床睡觉。
第二日一觉睡到午时,刚起床穿戴好,云袖便急匆匆的道:
“夫人,宫里来人传圣旨了,得移步前厅。”
俞采薇淡定的嗯了一声,一走到前厅,便见定远侯府的所有人全都井然有序的跪成一片准备接旨。
传旨的公公看了俞采薇一眼,扯着尖细的嗓子缓缓将圣旨的内容念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定远侯沈彦藐视王法,纵容家眷私放印子钱,其牵连甚广,罪不可赦。
朕念定远侯骁勇善战,是国之悍将,又得贤王求情,特令其三个月内找出山河卷下卷,以将功补过。
在此期间,定远侯兵权上交,公务暂停,每日前往君临城与士兵同守城门三个时辰以示反思。
沈轩胆大包天数罪同身,交由温太师亲自执行死刑,其妻与沈家一众亲戚罚银一千,流放宁古塔。
钦此。”
沈彦如遭雷击,呆若木鸡的跪在原地,一颗心跳如擂鼓。
好半天才咬着牙沉声道:
“臣——接旨!”
公公将圣旨递给他后,抬眼看向早已被吓得面色惨白的谢清萍,道:
“来人,把谢家二媳抓起来先关去开封府,隔日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