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早就知到光凭这几句莫须有的话自然不能让安大人信服,不慌不忙的继续道:
“安大人,先别急,本候这里早已备好了证据。
是真是假,安大人一看便知。”
说完,从下属手中接过一个木盒子,亲自走上公台递给安大人。
安大人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的竟是自己十年前亲手做给女儿的木偶娃娃。
顿时大惊失色的看向沈彦,咬着牙连连沉声问道: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从哪里得来的!”
沈彦轻声在他耳畔道:
“安大人,本侯听说十年前你带年满七岁的女儿外出游玩时,一时大意让女儿被人贩子拐走。
你的妻子因此抑郁而终,而你也被家人指责,日日活在愧疚之中。
本侯为了让你好受些,特地派人打听了她的下落。
只要你配合本侯放我弟弟他们一马,本侯就让你们父女团圆。
不然,可别怪本侯翻脸无情报复你。
你那位女儿本侯已经见过了,长得如花似玉,若是发卖到青楼,一定会成为头牌的。”
安大人既欣喜又担忧,浑身因听到这个消息而止不住的轻颤。
害怕会错过与女儿重聚的机会,害她误入风尘,一咬牙,无奈的答应了沈彦的要求。
从那木箱子中抽出几张宣纸假装认真的看了一遍后,面色铁青的道:
“本官判案数十年,自以为不会冤判误判。
没想到今日险些弄巧成拙。
看了沈侯爷送来的证据,才发现本官也被奸人蒙蔽了双眼。
方才沈侯爷说的确实属实。
本官宣布,沈轩夫妇及沈家这几个亲戚全都无罪释放。
至于这几个狂妄之徒,先押入大牢严刑拷打,怎么处置等禀名了上级再做决定!”
说完,惊堂木一拍,台下的衙役连忙为沈轩一行人松绑。
围观的众人大多是印子钱的受害者,闻言很是不满的质问道:
“安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放给我们印子钱的人的却是沈轩一行人啊。”
“就是,沈侯爷带来的这几个人我们压根没见过。”
“方才我们都已经把证据全部交给了你,你身为百姓的父母官,怎能睁眼说瞎话呢。”
“今日不给我们一个可信的说法,我们非砸了这开封府不可!”
“……”
见台下的众人闹得越来越凶,安大人十分惶恐的看向沈彦。
毕竟他也知道自己方才的那套说辞根本不足矣服众。
可如今他满心满眼的挂念着女儿,脑袋空空,状态不对。
实在不能像以前断案那般口若悬河、令人心服口服。
沈彦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朝安大人看了一眼,示意他不用担心后,走到众人身前。
神色凝重的盯向那几个带头吵得最凶的男子,挨一逐二的在他们耳畔揭他们的短,道:
“许公子,本侯听说你觊觎家中嫂子,还有偷人肚兜的癖好,你说此事若是传进你父母耳中,他们会怎么看你。”
“陈家小郎,你与城南怡红院的头牌私定终生,发誓要带她从良,结果转头便将她拿给你替她赎身的钱输得精光,你想好要如何向她解释了吗?”
“锦城公子,你是盛京十大才子之一,为攀权贵与苏家小姐定了亲,暗地里却有龙阳之好,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你这么做,不是误人家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