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吓到我。”
此时察觉到慕容寒反常的杨郡公快步走了过来,神色凝重的盯了俞采薇几秒后,皱着眉头有些凶狠的道:
“俞家小女,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躲在这里偷听!
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杨郡公认识俞采薇,担心她将偷听到的话泄露给沈家兄弟,说话间眸中满是杀意。
俞采薇虽和杨郡公从未有过交集,但也了解他的为人。
他平时里虽看起来亲切随和,但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也会立即收起笑容,变得冷血无情。
传闻同他一起浴血奋战过的兄弟就因贪图富贵向敌人走漏消息,便被他一刀斩下头颅,悬挂在城墙上示众三日。
平日和他交好的友人在外再怎么混账无礼,到了他跟前都会不约而同变得儒雅恭敬。
看穿他心中的顾虑,连忙镇定的福身朝他和慕容寒行了个礼,道:
“杨郡公,我的手帕被风刮跑,追着来到了这里,不是有意要偷听您和寒王殿下谈话的。
方才您们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不过您放心,我非但不会说出去,还会助您们一臂之力。”
杨郡公闻言不屑的道:
“你是沈彦的妻子,若沈轩放印子钱的事被捅出来,整个沈家都会被连累。
你这么说,是怕遭我们报复吧?”
俞采薇摇着头眸色坚定的道:
“我虽嫁给了沈彦,但对他全无感情,这些年在侯府的遭遇已令我心灰意冷。
我早已暗暗发誓与他们沈家人不共戴天。
沈轩放印子钱一事我早就知道。
就算今日没听到您们的对话,我也会想办法借此事对付他们一家。
今日我是同沈彦一起来的这里,方才在花院中喝茶时遇到了被追着讨债的宋家三公子。
沈彦救下宋三公子后,宋三公子把沈轩联合大三元赌场给他们这群世家贵子放印子钱的事说了出来。
现在沈彦已骑马前往大三元求证。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定会出手竭力平息此事。
一旦他出手,沈轩定能全身而退。
若是没有沈轩这条大鱼钓出温长溪,温太师根本不会因此事而受到任何打击。
当务之急,便是赶在沈彦平息这件事之前把它捅出来,闹得越大越好!”
扬郡公见俞采薇虽年纪尚轻,但气场十足,且说话有条有理。
虽对她的第一印象不错,但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话,不由得谨慎的道:
“口说无凭,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话音未落,慕容寒便将他拉到一旁,微微屈身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也不知究竟说了什么,原本满脸戒备的杨郡公突然唇角微扬,就连看俞采薇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温和且耐人寻味。
而慕容寒对他说完话后,直接走到俞采薇的身旁,目光温柔的盯住她的眼,道:
“琯琯,我相信你说的话。
依你看,我们目前该做什么?”
慕容寒第一次感觉俞采薇与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心生愉悦,因此真心想听取她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