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柏涧正沙发上喝咖啡,看着司铭沉从自家的客房出来。
他的神色疲惫,眼下有些青黑,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落下的黑眼圈。
柏涧觉得挺稀奇的,司铭沉向来一丝不苟,绝不会允许自己以这种状态出现在他人面前。
昨晚司铭沉那状态,他不敢让司铭沉单独待着,更不敢送回司家让二老担心,只能把他带到家里,收拾了下客房,让他凑合了一晚。
“先走了。”司铭沉洗漱完,换好正装,准备出发去公司。
“靠,司司,你也太爱工作了,都这状态了还去上班?”柏涧不得不佩服他。
司铭沉整理手腕,系好袖口,恢复到以往那副冷淡的表情,抬眸看到柏涧养在阳台上的鸟笼。
偌大阳台是整个鸟笼,养里面了了许多大小的植物花卉,青苔铺就,还有一汪流动的水缸池塘,生态齐全,说是一方小花园都不为过,里面有一只浅蓝色羽毛的牡丹鹦鹉,正就着水扑腾,清洗羽毛。
“怎么样?我女儿漂亮吧?”柏涧笑了笑,朝小鸟吹了声口哨,小鸟扑腾了两下,飞到柏涧的肩上,用尖嘴轻轻戳他的头发,是在帮柏涧梳理羽毛。
“你什么时候开始搞花艺的?”他昨晚精神恍惚,没太在意柏涧家里的摆设,到了白天才看清。
“从养了伽蓝之后,我为了让它不那么无聊,就给它设计了个小花园。”柏涧用脸贴了贴他的小鸟,小鸟也亲热地用嘴轻轻啄他的脸,“毕竟我很爱它嘛,不敢带他去外面放风,怕丢了舍不得,只能圈禁在家里,尽量把笼子做大,还原自然,让它在笼子里不那么无聊。”
“……”司铭沉默不作声,盯着那只娇小柔弱的牡丹鹦鹉看了许久,才挪步出门。
他到楼下的时候,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他。
刚坐上后座就开始处理工作,这个点是上班高峰期,车子半天都挪不动一米。
一会儿还有会议,司铭沉打开手机看时间。
锁屏上是男人躺在他的臂弯里,睡眼惺忪,目光软糯糯地看向镜头,噘着嘴假装生气的脸。
这张照片是某天事后,蔺确在他怀里困得不行,又撑着眼皮要骂他。
觉着可爱就拍了一张。
指腹轻轻摩挲着屏幕,仿佛在触摸对方的脸,让他的心底一片绵软。
可现实是,他们分手了,蔺确不爱他,他被甩了。
关掉锁屏,司铭沉闭上眼,思绪万千。
他爱蔺确,想把他留在身边,想每晚都能抱着他入睡,醒来翻身就能看见他,想和他三餐四季。
想把他关起来。
这样的想法一旦在脑海里产生,就会肆意地疯长、蔓延,抑制不住地在脑中想象、预演。
待到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底翻涌着阴霾,透不进光亮。
“司总,公司到了。”司机老陈停稳车子,对后排的老板恭敬地说。
司铭沉的神情一如往常般冷,在心里做了某个决定,漫不经心地应声,“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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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的灯光昏暗,躁动的鼓点声刺激着耳膜,舞池里的男女疯狂晃动腰肢,到处都是迷醉与放纵。
“秦总,再喝一杯嘛~为什么愁眉苦脸的,和我不开心吗?”
身穿性感红色露背裙的美女举着酒杯,下巴抵在秦厉的肩头,撒娇似地晃了晃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