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动弹不得。
“为什么会失败?”
身后,年轻女性的声音轻若呢喃。
什么失败……
“你不是全国最好的专家吗?”
明明没有脚步声,却似乎有人在靠近。
等等,什么专家?
“庸医!”
耳畔的怒吼。
不,不是……
“受死!”
颈侧的风动。
他只是个来实习的研究生……
几乎能感觉到刀锋的寒意。
【约翰】惊悸。
浪潮声起伏,午夜的海风携来凉意,礁石海滩的石块反着月光,他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
医生摸向口袋。
‘注射器,镇静剂……’
也只有确定这些防身物还在,他才能安心一点了。
至于【约翰】为什么在这个时间出门,还得从一张纸条说起。
——
四月二十日,直播第三天。
走廊的灯已然熄灭,只有露台门和落地窗稍稍放入些许月光。
【约翰】刚收拾掉近些天跟【汤姆森】传递纸条,却听见隔壁门锁打开的声响。
——更靠近楼梯的那间,是管家的房间。
所幸他没锁门,便稍稍打开房门探出头。
【罗宾】向露台靠近,在走廊另一端尽头的房门口停下。
没有敲门,没有说话,管家拧开了门。
‘!?’
医生当然听见了,房间主人法官小姐才下楼没一会儿。
不过多久,【罗宾】慌慌张张退出房间,隐约能听见“对不起”“我不知道没人”的话语。
悄悄目送管家下楼,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约翰】完全打开门。
他知道这么做不太好。
但毕竟,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他只是进去,找找线索。
‘嗯,冒犯了。’
【约翰】一鼓作气,走进女生的房间。
整洁得过分的房间。床单被抚得平平整整,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放眼望过去,给人一种没住过人的错觉。
直到注意到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