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假的。”
男人眸子漆黑明亮,眼神从云层渐变回到姜忱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是别告诉她,她会多想。”
姜忱点头,让出一条路让叶修离开。
这话不用叶修说,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告诉阿黎。
阿黎在楼上看到两人说话,她以为会和平时一样时间很久,但只是过了几分钟叶修就回来了。
男人手中的托盘里是早餐,因为她赖了床,一直保着温没拿出来。
“叶夫人怎么样?”
在叶家的那几天,她对叶修的母亲印象很好,所以那股茉莉味刚一闻到就觉得亲切。
“她很好,快做外婆了,现在每天都在给小孩子买衣服。”
提到小孩子,两人表情都开始变得微妙。叶修继续回忆,眼里充满向往,一点不掩饰就是说给她听的。
“小裤子和小裙子摆了一柜子,一个孩子肯定穿不完。”
窝在他臂弯里的女人将唇瓣抿紧,“我去把花养起来。”
她要走,叶修挑着唇,捏着她的手腕把刚刚跑出一步远的人抓回来。
“我。。。。。。”阿黎憋红了脸,再也没有刚才挑逗他的气势。
叶修笑了下,不想再去计较她偷吃避孕药的事。
“宝贝,你得赔偿我。”
“赔什么?我没钱。。。。。。”
鼻子被捏住,轻轻提起来,男人眼中尽是精明算计。
“不要钱,我要子孙满堂。”
温柠口渴了很久,她行动不便,只能让人帮她去倒水。
从她说完女佣就离开了房间,表针转了一圈也没有回来。
她不停吞动喉咙,午后最强烈的阳光直直照进屋里,纱帘大开,她只能尽量往里靠,直到嗓子干涩发痛,门另边才重新有了声音。
杯子放在面前,口渴难耐的女孩迫不及待拿起来,接触到的瞬间娇美五官忽然扭曲,冒着热气的水杯从手中滑落,随着一声清脆的炸裂,布满水珠的杯壁破碎成无数晶片,水花四溅。
“温小姐,水热,您慢点。”
女佣声音很小,但温柠还是听出了轻蔑,和她说出口的话完全不一致。
而且虽然还用着敬语,但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少夫人”变回“温小姐”。
这不仅仅是称呼的问题,更说明这些佣人的态度。那晚萧峋离开了,她似乎就失去了唯一的价值。就算是看不到,她也能想象出女佣放下这杯滚烫开水时眼中的谑笑,和等着看她好戏的恶意满满。
“我再去倒一杯。”
这次女佣出去倒是没有多久,留下被子就又出了门。房间里只有温柠一人的呼吸,她轻松了些,手向前摸索,光滑的水晶杯上残留着女佣的手汗,湿粘的感觉让温柠头皮发麻。
“铃——”
一阵突起的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温柠心脏猛地一颤,因为这个电话,只有一个人会打。
“爸爸。”
“柠柠。”
电流也挡不住蒋兆成声音里的疲惫,他的苍老如同窗外干枯凋零的树杈,一点风袭来都能撼动得摇摇欲坠。
“你和萧峋怎么样?”
听父亲提到萧峋,她的记忆恍然回到那晚。
一场情事一触即发,可紧要关头萧峋却硬是忍住放开了她,说不愿意强迫。
“柠柠?”